鳳矜何望著眼前眉眼柔和的俊美男子，驀的失笑。
此人雙目微挑，柔而媚，那眸卻是淩厲無比，麵上掛著安閑笑意，暗藏殺機。
她熟悉得很。
這可是她仇人。
她論是如何也想不到，那大名鼎鼎的安王，竟是雲水宗師。
“你早就知道是我。”鳳矜何笑道，“看來是我自作聰明了。”
慕雲水的表情沒什麼波瀾，仍舊是笑意盈盈，“不過這次我不是來殺你的，隻是來確定身份。”
鳳矜何愣了，半晌冷笑：“都說這雲水宗師喜怒無常，如今一見確實如此。”這人不要這麼奇怪，怎麼一會要殺一會不殺的？剛才不還殺氣騰騰的一副要把她大卸八塊的模樣。
“我的確想殺，不過殺了你可就尋不到樂趣了，難得有個有趣的家夥。”慕雲水笑眯眯道。
鳳矜何：“……我這麼欠揍還讓你忍著不殺我，還真是辛苦你了。”
慕雲水微笑：“知道就好。”
鳳矜何：“……”
慕雲水不打算放下撐在鳳矜何耳邊的手，繼續說著：“不過我勸你最好別趟這渾水，三重天的皇室可不是吃素的。”
“大家夥都是吃葷長大的，搞什麼特殊。”鳳矜何笑了一聲，“我想得到的東西，除非我死，不然我用什麼法子都要得到它。”
慕雲水瞥她一眼，“今日我不過是來確定你死沒死，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考慮，與我無關。”
言罷，他人已在麵前消失。
無聲無息，仿佛剛才不過一場短促而驚險的夢。
好險。
鳳矜何這才敢鬆一口氣，額上不知覺已經開始冒冷汗，呼吸都變得紊亂。
有那麼一瞬間，慕雲水是動了殺機，雖然不知道他為何不殺她，但好歹是躲過一劫。
若不是因她有毒在身，哪還用這麼小心翼翼，直接撲上去打一架再說。管它是輸是贏，總比這樣慢悠悠的套話強。
她確定四周無人後，重新纏了繃帶，換好衣服，推門出去。
一出門就看見沈寧婧不知何時到了，正詫異的看著她這邊。
白淬和靈染雖不至於詫異，但也是一愣。
“阿何……你從哪出來的？”沈寧婧瞪大了眼睛問道，難道見鬼了不成？
“你家阿何這麼厲害肯定是穿牆術啦。”白淬一邊對著鏡子順毛一邊道，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也有了譜。
剛才一定有人來過，錯亂了空間，他走後，法術失效，便也恢複正常。
他們剛才看見，鳳矜何是從牆裏出來的。
鳳矜何抹了把臉，“就當我在練功好了，穿牆術。”
沈寧婧聞言嘟囔了一句，“還有這閑心……”
“要買的東西可都挑好了？”鳳矜何看向沈寧婧懷中抱著的衣袍，不過幾件簡單衣裳，都是便宜貨，看來是顧及價格。
“挑好了。”沈寧婧乖乖點頭。
“沒有喜歡的？”
“恩？”她詫異抬首，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急忙擺手，“不是不是，太貴了……我不能欠你那麼多啊……”
“就當我錢多到發撐好了。”鳳矜何聳肩，“拿過來，一起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