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著撒歡的兩個人,笑罵著,“倆小鱉犢子。”
站在門邊看著一切的劉萍眼眶紅了,她知道弟弟為啥要讓自己家倆孩子跟著自己回去,還不是擔心自己,要不然,就憑弟弟弟妹倆口子那疼孩子的樣,不會撒手讓孩子跟出去,劉萍轉身悄悄的往門外走著,出了房門,轉身來到後院,靜靜的站在那裏,心裏翻江倒海似的亂極了,或許是十幾年的安穩生活磨滅了自己曾經的堅強,老金走了,別管回不回來,自己先倒台子就是對不起金勝利,自己的丈夫自己了解,這麼多年,疼老婆稀罕孩子,對她們娘三簡直沒的說,這時候要是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孩子,那可真是傷老金的心了,思來想去的劉萍突然仿佛鬆了一口氣似的,抬起頭看著天,暗暗祈禱著丈夫為了她為了孩子為了她們這個家多保重。
一天的時間就在不斷的收拾東西中度過,晚上,媽和二姑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為明天啟程回家的二姑金陽金宇跟著去的我跟哥送行,看著好像突然想開的二姐,劉忠李秀芹兩口子也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這人要是自己想開了,那麼就不用太擔心,要是二姐還是想不開,那麼說不準兩口子就得有一個人長跑了,就這,兩口子也打算如果時間充裕隔個月八的去看看二姐,畢竟自家倆孩子還在姐姐家。
晚上睡覺前,拉著爸悄悄的出了房門,來到旁邊的偏煞子(裝雜物的房間)小心的拿出一個木製吊墜的項鏈給爸,“爸,我跟我哥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這個東西是裝東西用的,除了裝點吃的用的啥也幹不了,從決定跟著我二姑去,我就把裏麵的水果蔬菜摘了個遍,你的茶葉也在裏麵,還有給你準備的酒,你跟我媽仔細找找,裏麵有兩個小玉瓶,一個是溫泉水,一個是靈泉水,我走以後,你們以後洗澡喝水全用這些水,那兩個小玉瓶跟這個項鏈的性質是一樣的,隻是除了裝水裝酒也幹不了什麼,這裏麵的東西你們可勁吃可勁用夠一年的,我算計著,一年我跟哥咋也回來了,你找時間給我媽,你跟我媽一人滴一滴血就可以用,讓我媽帶脖子上,隻要你們拿東西的時候注意點就行,你先看看。”交代完之後把項鏈給了爸。
爸木呆呆的接過遞過去的項鏈,楞了半天,直到我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著我,“曉北啊,這個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我跟你媽好著哪,你看家裏這些人,哪個不是身體壯的跟牛似的,就是你太姥跟喵喵也不會有啥事,再說你給爸,爸心裏沒底,膽怵的,這要是丟了,我跟你媽得心疼死也得嚇死,還是放你那裏放心。”說完把項鏈塞回我的手裏。
看著從來沒有膽怯過的爸真的有些嚇到了,突然笑了,“爸,我沒跟你說過嗎?空間裏這些東西根本丟不了,所有空間裏存藏類物品跟我的空間全是相連的,隻有我不要了,真正解除相連才能自動消失,別人是拿不走的。”
爸聽了想了好一會,才放心的接過重新遞給他的項鏈,仔細的觀察起來,很普通的一個項鏈,銀色的鏈子,下麵吊著一個沒有任何雕刻,有些發黃的圓形木球,看著有些發舊,毫不起眼,爸研究完項鏈沒有急著打開看而是交代我到二姑家盡量不要進空間,自己長點心眼,別出紕漏之類的話,看著仿佛化身話嘮的爸,心底有些黑線,爸還是如此,長大後,每次家裏孩子要出門,都是如此翻來覆去的沒完沒了的念叨,不過,能夠聽著久違的念叨聲心裏還是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