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伸過來一隻纖長的手,他將李疏恙從李卿懷裏拖出來,瞧著李卿淡淡道:“回去再說。”
李卿卻一把拉住疏恙,對他冷冷道:“住手,你不該這麼對她。”
令人隱隱呈對峙之態,李玄眼神晦暗,這時,被架子中間的李院首開口了,“你倆這樣拉著我,跟兩個男人搶姑娘似的,哈哈!”
二李瞬時黑了臉。
謝文卓抱臂冷笑。
眾人:“·······”
最後李院首被拖回青館,後麵浩浩蕩蕩跟著幾十口子人,兩天時間耗盡他們的精力,精神一鬆懈都變得極其疲憊,回到青館人人倒頭大睡。
晚上回房,李烏纏著她不走,嘴巴裏“烏魯烏魯”地說著話,那天她被滄玉扔下山崖那一刻恰巧被趕來的眾人親眼目睹,李烏受到驚嚇後竟然開口說話了,雖然嗓子還是有些嘶啞,但確確實實在好轉。疏恙被他纏得沒辦法,隻好哄他睡在自己床上,她則跟過去一樣坐在床沿打坐,現在她已經可以控製自己隨便傾瀉體內寒氣,所以李烏睡得很安穩。
隔壁李卿房間,燈光微顫,李卿假寐,李玄挑了挑燈芯,對他道:“知臣,其實這麼多年,我們四人中,主子最看重你。雖然當初你明確地拒絕了主子的意思,如今可曾後悔?”
李卿,也就是李知臣淡淡道:“不要再叫這個名字,我早已不是李知臣,我是李卿,也永遠隻是李卿,永護左右,一世為臣,不做他想。”
李玄看著他,淡淡道:“既然你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
“彼此彼此。”李卿淡淡道。
李玄僵了僵,他跟李卿十多年的情誼,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心事。他掩飾般放下一瓶傷藥,道:“早些休息,明天主子找你有事,我走了。”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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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李疏恙打坐,鞏固這幾天的修為,傷處隱隱發燙,冷森森的黑暗中,她霍然睜眼。
眼前不知何時幽幽立了個人影,看不清什麼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盯著她的眼,他往前微微踏出一步,忽然劍光一閃,室內罡氣驟起,劍光忽明忽滅了三下,罡氣忽收忽放了三次,“嘩啦”一聲,黃梨木的案頭書簡撒了一地,李疏恙出溜抱起它們,心疼道:“大爺的,要打出去打,再給我弄壞東西跟你們沒完!”
龍初翔煙一樣飄出窗外,李卿跺跺腳,隨即跟了出去。兩人從院子中打到巷子裏又打到屋頂又掉到大街上又竄上屋頂,最後,兩人氣喘籲籲,龍初翔咬牙道:“你果然是鎮國劍後人,老子有生之年沒能跟他一決勝負,倒是有機會跟他的後人一戰,痛快!”
李卿冷笑,“憑你也想跟鎮國劍一決勝負,也配!”
龍初翔:“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你不必一見我就想要我的命,那個小丫頭是什麼人,不但有這麼多人護她,連你這樣的人都甘心屈居之下!”
“你連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道,還敢癡心妄想,簡直可笑。”
龍初翔冷嗤一聲,“我知道你不是她情郎,用不著擺出這麼一副尊榮,追求誰說爺的自由,她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你再厲害她也是你主子,替她決定,你還不配!”
“不配?”李卿笑了笑,眼中卻爆出激烈的光,“”
龍初翔愣了愣,哈哈大笑,半響笑聲一頓,“既然如此,我們一絕勝負!”
李卿長劍一晃,一片金光閃耀,李家傳世,護國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