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柔皺著眉頭,忍受著龐大的擠壓之力,強撐著巨大的反彈之力,一步步前行,腳步越來越重,步伐緩慢,最終眼看要踏上石梯時,再難進毫厘,隻得回返。
周柔未能踏上石梯,眾人均萬分惋惜,在眾人看來,如此天仙人物,就該成仙的,登不上登天梯真是天理不公!
張歡心中腹誹著:“這登天梯如同虛設,老子布施冥界,這麼大的功德都不能登天!周姑娘賽過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能登上,這讓別人怎麼上去,簡直是驢頭前掛蘿卜,隻能看到,永遠吃不到啊!這也太坑人了,弄這麼個不管用的東西,可想而知天界的大能有多麼腦殘!”
“上去了,上去了!有人登上去了!”有人開口叫道。
張歡剛在心中怒罵過,結果就有人登上去了,如同冥冥中的天意與他作對般。
張歡急忙回頭望去,果真有一人登上了石梯,就見此人清秀,文質彬彬,一看就是位書生,年齡比張歡也大不了幾歲,但是這位書生登上第一階石梯後,沒有繼續向上踏去,而是又回返過來,整個過程輕便快捷,毫無阻礙,眾人均感詭異,連那位賽過天仙的姑娘也登不上去,不知這毫不起眼的書生為何如此輕鬆。
張歡好奇心極強,他走近書生後,有如同看到稀有動物般地圍著書生轉了一圈,最後正對著書生,目光飽含詫異,問道:“我說哥們,你沒事吧?”
書生被張歡看地有些發窘,而且在他眼裏,張歡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好人。
書生聲音有些發抖回答道:“沒……沒事啊!”
張歡更加好奇了,“沒事?我看你一定有病,好好的登天的機會,你怎麼不登呢?天界啊,那可是天界啊,你怎麼不去呢?要不你腦袋就是被驢踢了,看來定是如此了!”
張歡找到了十分可靠的理由,那就是這人腦袋鐵定被驢踢了,所以不登天。
書生本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則,心想此人不善,少惹為妙,往後稍退,尷尬笑道:“兄台說笑了!”
張歡正色道:“不知哥們有何難處?所以才放過登天的機會,不妨說說,若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會幫!”
莫看此人文弱,平白放過登天的絕世機緣,可見毅力極大,大毅力者的成就是不可想象的,而且此人可以登天,絕非一般,張歡自然不會放過接近的機會。
天界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啊!而此人放棄登天的機會,定是有難處,張歡因此問道。
書生看了看張歡身前的楊偉,楊偉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猜測張歡來曆非凡,否則也不會有如此人物陪同。
書生搖頭長歎道:“唉!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你們是幫不上我的!”
張歡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幫不上呢?”
然後張歡指了指楊偉,道:“你看這老頭,別看他長的不怎麼樣,能力可是大著呢,修為高不說,他可是鬼官呢!還能幫不上你?”張歡拋出楊偉的身份,希望能夠引得書生說出因由。
楊偉聽了張歡的話,心中有氣,想道:“這是誇人?還是罵人?你引人說話,就說後麵幾句罷了,為何還要加前麵那一句,老夫知道自己長相欠佳,但是你不能當眾說啊!”
他心中又想,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張歡啊,片刻好處也得不到,你看也就剛才譏笑張歡被登天梯擠飛,現在對方就反擊回來。
書生一聽,果然來曆非凡,說道:“功名如浮雲,錢財如糞土,世間最貴者是心,天界再美難怡吾心,憑心而為,又有何錯?心之不願,莫說登天,就是笑傲三界,又有何用?”
張歡靈光閃現,道:“不為功名利祿,不求奢侈繁華,那麼你定然是為紅顏知己了!”
書生先前因厭惡張歡的表情動作完全消失,頓起知己之感,道:“兄台知我。”
張歡心想,人隻要有意識,就是為了錢、權以及美女,你都說了功名如浮雲,錢財如糞土,世間最貴者是心,那不是為知心的美女,是為了什麼?
“說的怪好聽,功名如浮雲,錢財如糞土,世間最貴者是心,這分明是好色之徒,還用這些掩飾!文化人就是不同,本來不比老子高尚多少,幾句文縐縐的話,弄得老子跟****似的,你卻高尚無邊了。”張歡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