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正是李慶生!”李季答道。
“你可別亂說,我聽說那李公子可是個呆子,便後來被仙人接去,不知所蹤!” 那漢子愕然,一臉不信。
“我便是那個呆子!”
“那李家莊的事?你知道了?”
“李家莊發生什麼事?”
“李季家已經被滿門抄斬了!”
李季這時聽到卻猶如雷擊,他一心修道,還有拉幫結派,悄悄打六大派的悶棍。但卻一時忘了照顧凡世的家人,這時心裏悔恨不已,一時間淚流滿麵。
“怎麼會被滿門抄斬?”李季顫聲問道。
“聽說是得罪了一位朝廷的仙供!”那漢子見李季流淚不似作假,便信了他的身份。
“那仙供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但聽說那位仙供是神宵靈山的仙人!”
正是囂張無比的神宵派,搶了他捕捉的凶獸尾火虎,李季恨恨道:“神宵派!”拳頭不禁握緊,一時急氣攻心,昏了過去。
第二日晨,李季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屋子的床上。臉上清爽,被人擦了幹淨,衣物也被換過了,一摸錦囊,還在,這才放心。李季伸了個懶腰,走出屋子。
發現院中有口井,便打了井水喝幾口,忽聽林中有聲響,李季走到林中一看,竟是那漢子在練槍,一把櫻花槍被他耍得威風凜凜。
“李公子!”那漢子向李季抱拳道。
“你叫我李季便可,我可不是公子!”若是平時,他都是被稱作李真人,掌教等,哪有李公子這等稱呼。
“也罷,我便喚你李兄!”
李季見這漢子模樣比他還老,頓覺奇怪,細想一下,卻是如此。若按他的實際年齡,恐怕已近三十,但他修道後,模樣保持在二十來歲左右,那漢子叫一聲兄也是合道理。
“兄台怎麼稱呼?”
“在下雷厲,還有個妹子雷蕊,昨日你見過的!”漢子又道:“李兄切莫傷心,我雷家也是衡陽將軍府,因與李家莊交好,所以也是遭了難。所幸我帶著八歲的妹妹逃到荒效野外,九年前來到這,便寄居在這裏了。”
“那麼李家莊遭難是在九年前?”李季順口問起。
“唉,有十年了!”雷厲歎氣。
李季鬆了一口氣,原來那時他被赤烈帶到昆侖,後來又被搶到降龍魔府,三魂七魄未補齊,還是癡癡呆呆的樣子,也無法解救家人,頓時心裏安定了不少,但這仇卻定要神宵派償還!
二人攀談幾句,便回到屋子吃飯。
雷蕊一見李季,便有些不敢直望,想他出身名貴,又長得如此俊俏,就是她哥雷厲也比不上,心裏竟有些忐忑。
“雷家妹子好!”
“李公子好!”
雷蕊昨日見李季滿臉血汙,也不知道是何模樣,這回卻不同,怯生生,頭也低起來。
三人吃過了飯,李季見雷厲要出外打獵,便跟了一起出去,他提不起真氣,卻也無法修習道法了。
雷厲本來就是武將,在這荒林打獵得心手,不一會,就憑箭法獵到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李季笨手笨腳,時常一個手勢,竟以為可以用法術攝了過來,結果卻提不起真氣。
雷厲見李季武藝不成,且過了學武年齡,報仇定是無望。便是自己武藝高超,然對方勢力太過龐大,又要照顧妹妹,如何複仇?
歎一聲,心道若是也長勸李季放下仇恨,再將妹子牽線嫁與他,自己再到外麵尋一個女子,後兩家在這山穀定居,也是一條路。世上的恩恩怨怨太多,況且害死兩家數百口人的乃是神宵靈山的朝廷仙供,自己凡夫俗子,如何報得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