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忽然又露出兩聲奸詐的笑,得意道:“哪需我們自己親自動手,現在神族不是大難了麼?東華身為神族的一份子自然脫不了關係,到時候我們就借兵給他,讓他成為主將殺上九重天,我看那個安九竟然能跟我們魔族對抗,想必還蠻有兩下子的,到時候……哼哼!”
“夫人這招借刀殺人果真妙哉!”顙淳也同魔音一樣露出了奸詐的笑聲。不過笑了不到一會兒,顙淳又停了下來,說:“夫人,萬一東華戰勝了呢?他就是全天下的功臣了,我們就奈何不了他了,到時候隻要他一聲令下,我們席眉還不是要嫁過去?”
顙淳忽然被拍了一巴掌,魔音凶巴巴地罵道:“安九現在是一隻魅,東華打得過她麼?”
顙淳點點頭,可是問題又來了,安九既然是打不過消不滅的玩意兒,那他們現在又讓族人跟著去征戰做什麼?那不是找死麼?
話是這麼說,不過士可殺不可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就是說安九現在實行的獨裁****,暴力壓民,總有一天,天下將會在她手裏不複存在,所以抵抗被殺死也好比不戰而亡,那樣也是有頭有臉的死,沒準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魔族人往後也有臉!
為此,二老還特意把席眉給叫來,進行了兩代人之間的溝通,在得知了席眉無意之後,兩人終於放下了心。不過確定了讓席眉也跟著魔兵出征還是因為安九的關係,眼下當真顧不得東華之事,酒闕瞳讓穆寰去了魔族帶去了上麵的消息和他的計謀,所以這次出征,席眉必須被帶上。
眼下,席眉竟然就成了一顆好的籌碼了。
一聽說夏池被抓了,也沒有人能阻止席眉出征了。在此之前,還分了一小部分兵力去攻破了鬼域,聯合的鬼族的人民才能壯大討伐軍的力量。
而顙淳和魔音也沒有閑著,翻著舊曆怎麼解開罩在梵鏡上的那一層東西,眾佛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鳳凰宮裏,酒闕瞳給人模灌輸法力後,體力有些不足,踉蹌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外頭,雲煙的盡頭的萬丈狼煙已經飛到了七重天的雲煙上來,他掐指一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自言自語道:
“阿池,再堅持一下。”
他回過頭,抱著人模進了裏屋去。
九重天上,安九一聽一小妖來報鬼族陣地已被魔君攻破的消息,大罵了幾聲蠢貨便派人去鎮壓叛亂,停下來之後又覺得心裏焦躁,便轉身去了天牢,在審問室裏等了一會兒,隻聽到平日裏將夏池押過來的士兵說:
“昨天打得太重,她沒有醒過來!”
安九說:“神仙都有仙氣護體,為什麼現在還沒恢複?”
士兵說:“不知道,她身上好像沒有仙氣護體。”
“怎麼可能!”安九推開了士兵,自己走入天牢去,隻看到夏池當真趴在牢房的一處,身上的傷口已經跟衣服帶血黏在一處,看不出一塊好肉來,她走過去,氣息這樣微弱,不似一個神仙的作態。
她也才曉得,其實這幾日的酷刑,她都沒有用仙氣護體,趁她昏睡之際才從摸著她的脖子,一直遊離到她的靈魂內部。
不久之後,她才笑了笑,而夏池也從昏睡中醒過來。
安九笑得很詭異,說:“夏池,不打一打還不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不用仙氣護體,是用仙氣護著你的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