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過去,將巨獸噴來的水擋在了身後,自己將夏池護在了懷裏,等著巨獸停下來喘氣的間隙,他帶著夏池飛過高高的樹頂跑掉了。
落地以後,夏池還望著那頭巨獸的方向不大甘心,說:“隻是取點水而已,脾氣比我還大,真是不爽!”
濁然說:“算了吧,剛剛打鬥的時候也喝夠了。”
夏池“噗”的笑出聲啦,捏了一把濁然的臉蛋,說:“你真的沒事了麼?你不要強撐著,要是你倒下了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濁然說:“我不會倒下的。”這是承諾。
濁然跟夏池說起了自己在她走了以後碰上了浮笙的事,不過沒跟她說起他看到的那些幻象,隻曉得返回去的時候,她也未必會在那裏,眼下隻得找個地方施法將戾氣全部吸食淨化,在萬樹叢林是不行的,便飛出了這片樹林,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山頭落下,拿出了淨瓶施法。
淨瓶要吸食掉戾氣也要相當長一段時間,而且浮笙說不定還時不時出來搞破壞,這段時間他們隻需在旁邊護住淨瓶。
忽而瞧見空地外麵的草叢裏有些動靜,發出陣陣的嬰兒啼哭聲,她還很好奇在這荒野中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子,便好奇地走了過去,掀開草叢,見著一頭羊身人頭的怪物,嘴裏還露出兩條老虎般長的獠牙,竟然還是人的手,定睛一看,眼睛還藏在了腋下,見著夏池撩開草叢有動靜,它看了一眼,立即撲了過來,將夏池摁倒。
濁然聞聲過來朝著異獸揮了一刀,被它爪子一把拍落在一旁,新傷舊傷一同讓他起不來,然後就對著夏池咬了一口,想要把她的胳膊卸下來,幾經周折卸不掉,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嘴裏都是血,夏池掙紮了半天終於掙脫一隻手,祭出了劍往異獸就刺去。
沒想到異獸的身體那麼僵硬,連劍都刺不進去,夏池隻好扔掉這把劍,試圖用自己的蠻力將它踢開。
她在課堂上曾經聽酒闕瞳說過異獸隻要能喚出它的名字,它便會跑開,可是她想了半天,均不記得這到底是什麼獸,書到用時方恨少,隻恨當時不讀書。
本以為自己要掛了,濁然卻還強撐著身子過來,一把神力將它推至一邊,夏池本還想看看濁然是在怎麼打敗那頭異獸的,但是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頭暈目眩,最後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十裏洞外麵的鎮子裏了,身上被紗布包紮好了,還微微有些疼痛感,有個魁梧的身體坐在對麵桌子旁邊,手裏拿著一本經書安靜看著。一頭紫發的神君不是酒闕瞳還能是誰呢,這個世上,隻有他能把白衣穿得這麼仙飄飄的很有神族的德行。
她頓了頓身子,坐了起來,酒闕瞳抬眼看她,走過來將她扶著。
夏池說:“小酒,這是哪兒?我記得,我竟然敗在了一頭很醜的怪獸身上,說出去真是丟死人了,我是夏池耶,除了敗給你我就沒怎麼打過敗仗。”
酒闕瞳給她找了枕頭靠著,他的神情什麼時候也跟濁然一樣看不出喜怒哀樂了?說:“叫麅鴞,自己本事還沒學到家,就背著我到靈獸界去,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和濁然都喂了那麅鴞了。”
說起濁然,夏池才想起來,問道:“濁然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