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更氣了,放大了聲線:“我好歹也是你弟子,你出征我自然是要跟你一起去的!”
酒闕瞳怔了怔,垂下眼簾轉身到臉盆便將手洗了,邊洗邊說:“弟子們都會在山上哪也不許去,你也一樣,私自跑下山,我會將你逐出師門。”
聽得進去就不是夏池了,酒闕瞳轉過身來,嚴厲地說了一聲:“聽到沒有?夏池我在跟你說話,你別以為裝聾作啞就能蒙混過去,這次和魔族一戰是關係著兩族的統領問題,關乎著神界的生死,倘若我真不能回來了,你就替我照顧門中弟子,你是山上天資最聰慧的一個,法術也最好,為師相信你定能保護好眾弟子。”
夏池道:“別老給我裝出一副師父的樣子,你不過就比我大了幾千歲,法術比我好一點,你還沒資格管我,那戰場也不是隻有你能去的!”
酒闕瞳已經被她的冥頑不靈氣到了,一把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摁在柱子邊,道:“你現在怎麼還不明白,你的存在威脅到天君和他兒子的地位,隻要你一進戰場,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弄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想成全他?”
曾幾何時,酒闕都是一副溫和大方的樣子,都沒見到他這樣生氣,夏池有點被嚇到了,但是很快回過神來,笑道:“那你是承認你關心我了麼?”她湊到他身邊,摟上了他脖子踮著腳支撐著自己,使其能夠湊得近高高的酒闕瞳,吐著呼吸,道:“你承認你喜歡我了沒?”
酒闕瞳怔了怔,想將她弄下來,可是她纏得緊,似乎有些被套住了一樣,乖乖地說:“是,我關心你……夏池,放手。”
夏池才不幹,摟得更近了,踮起腳尖就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酒闕瞳竟然也不反抗了,還伸出手撈起她的腰怕她摔了。
看到這裏濁然就看不下去了,眼前一黑,瞬間就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浮笙說:“是不是覺得有點心痛?你自認識夏池就喜歡她,至今已有五萬年了吧?可是酒闕瞳剛一出現就虜獲了她的心,你有什麼比不上他的麼?”
濁然連個反應都沒有,浮笙走到他身邊,拉著他進入另一場景,那是在一片充滿殺戮的戰場上,夏池穿著一套深紅色的衣服套著銀白色的鎧甲,和身後一樣穿著鎧甲的酒闕瞳十分相襯,兩人均因為戰爭身上帶著一絲倦氣,衣服上還殘留一些肮髒的血跡,硝煙味在身邊漫延,他自己卻在一夥狼煙後麵穿得黑漆漆的像魔鬼一樣,一把將夏池推開,一劍就往酒闕瞳刺去,劍卻被夏池擊落了。
他道:“夏池,到了如今你還不相信我是這麼待你的,即使是死,我也不會背叛你。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再這麼下去,他總有一天會親手把你殺死,我不會讓那一刻發生。”
夏池道:“我不管,我就是知道,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濁然,你還記得在隕荊神殿的那些日子麼?太冷了,我不想再回去了,如果沒有他,我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即使我死,那也是幸福的,我準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