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施琦。”遲墨抵在牆後,低垂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而他腳下的地板,濕了一片。
她坐在那裏,看著頭頂上的天空,被樹葉切成了好多片,在自己的衣上,留下了一片班駁。
網球場上,人群湧動著,女士呢感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個手中拿著淡藍網球拍的玉子晨身上。
球在空中劃出了好困難的弧線,卻沒有像以前一樣落在界內。竟飛到了鐵網外的金融管理係那裏。隊友正要去撿,玉子晨笑笑的說:“不用,我去吧。”他沿著球飛出的軌跡去找,卻看到了坐在樹下竹椅上的她,一襲白裙,一臉落寂。
她應該到家了吧,哭到泣不成聲的她,被司機接回去了,現在,墨他應該也快下課了吧。她想著,突然聽到一點樹葉稀疏聲,還沒回過神,一顆網球就落了下來,滾到了自己的腳邊。
她遲疑了一下,彎下腰去撿,就聽到了一個腳步聲。墨嗎?她想,撿起球,抬起頭。
玉子晨看到了她眼中的驚異。
“那天,很抱歉……”她說著,不敢看他,因為發覺自己太想太想好好的看清,所以不敢看。
他看著她微笑著,卻說不出話來,隻知道自己的胸口沉悶著,它想提醒自己什麼,被遺忘的什麼。
風輕輕的拂過她的發,她站在他麵前,低著頭,隻覺得空氣好沉悶。穆雪玩弄著手中的球,看到了他手中的網球拍,猛的想到了什麼。“這個,是你的吧。”她說著,把球向他遞了過去,玉子晨伸出手去,接過球,碰到她的手時,觸摸到一陣冰涼。
“謝謝。”他說,嘴角微微的揚開,遲疑了一下說:“我叫玉子晨。”
“玉……子……晨。”她低喃著,隻覺得胸口顫了顫,這個名字,為什麼這麼熟悉?夢中,那個彈著鋼琴的他的臉,開始有著微微的浮現。“怎麼了嗎?”玉子晨看他的臉上有著蒼白的迷茫,有點擔憂的問著。
“不,沒事。你好,我叫藍穆雪。”
“藍穆雪。”不是她嗎?那個叫張雨諾的女生,可為什麼,心,卻在告訴我,她就是呢?就是,張雨諾。“小穆,小穆。”遲墨看她站在竹椅前,站在那裏,眼神恍惚著。遲墨伸手到她麵前晃了晃,“怎麼了嗎?”
“啊?墨,你下課啦?”
“恩,抱歉,等很久了吧?”他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卻發現她似乎又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小穆……”
“啊?”
“你……”
“怎麼啦?”
“不,沒什麼。”
“對了,墨,以後的下午,恐怕都不能陪你了。”
“怎麼了嗎?”
“因為廣告係的必須參加美術社,所以……”
“恩,那,為了表達歉意,你就為我煮一次飯吧。”
“好。”
“要豪華的。”
“好。”她笑著,牽著他的手,把頭微微的轉向了通往網球場的路,還有,那個,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帶著一身失落離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