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怎麼會在這裏?”
本月聽到聲音回過神來,“醒了嗎?”
“恩。”
“怎麼會突然覺得不舒服呢?回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他有點擔心的問著。“要不要到醫院去一下?那樣比較好。”
她搖了搖頭,笑了笑,看著四周,除了他,空無一人,昏暗的燈光。
“墨呢?”
“他……他等一下就來了。”
“哦。”有點失望。“月……”她看看四周,門口,確定沒人後說“月,我等下跟你說的事,你能……能不能不要告訴墨。”
“啊?”不要告訴他,什麼意思?“恩,我知道了。”
“我……我看見他了。”
“他?”玉子晨嗎?夢境的最後總會出現一個男生,穿著淡藍色的襯衫,挺拔的身材,彈奏著鋼琴曲。
另一個感覺邪美得如妖精的男生,嘴角是鮮紅的血跡,拉著小提琴。
而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左肩有個手指長的月牙傷疤,卷卷的到腰的發在風中翻飛。
那個女孩,在他們的身邊,在一片綻開的海芋花田前唱著,一首熟悉而陌生的不知名的歌。
他們的麵容是模糊的空白。
夢的最深處,那個夏天在悄無聲息中結束了,幸福也死去了,他們流著淚說: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總在做著一個夢,夢中除了我,還有兩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後來,我知道拉小提琴的是墨,還有一個彈鋼琴的他,可是,我卻總找不到……昨天……昨天……”
“所以……才哭的嗎?”
“不要告訴墨好不好,我不想讓他擔心。”
“恩。雪,你先睡吧,我出去幫你拿點東西,你睡了有一會了,一定餓了吧。”
“謝謝。”
本月走了出去,把門帶上後,看著頭上明亮的花燈說:“墨,你都,聽到了吧……打算,怎麼辦呢?”他說著,向著走廊上的那個大花瓶笑了笑。“出來吧,墨。”
“被發現了嗎?”遲墨從花瓶後走出來笑了笑。
“都,聽到了吧。”
“恩。昨天,也看到了,她哭的時候。”
“墨,我希望你……”
“恩,不會讓她傷心的,我帶了些東西來,她應該餓了吧。”遲墨用手拍了一下本月的肩,“我先進去了。”
本月看著他開門,走了進去,門又關上了。
他單腳倚在牆上,顧自嘲諷的笑了笑。因為,一切,關於自己與她的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墨,我做不到的,希望你能幫我做到。不要,讓她,再為除了你以外的男生哭了。“小穆,今天你哭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誰嗎?”
“什麼?”
“我是說……”
“不,不想,如果真的需要的話,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恩。”
“對了,今天是25號吧,墨,今天晚上……”“少爺,少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管家看著使勁抓著頭發,痛得直冒冷汗,在床上直翻騰的遲墨問到。
“不用……不要,她知道的話,會哭的吧,那……我忍一會就好了。就……”他像用盡身上的力氣,聲音顫抖而微弱的說出這一句話,卻猛的發現房門敞開著,“你……你,快……快把房門關上,別……別讓她聽到……快”
“知道了,可是,要不是那次受傷……”
“快點……”遲墨隻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了,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好想大叫,卻不想讓她聽到,聽到的話,她又會……
不想再讓她哭了。
“藍……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