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沒事,就不會出現昨天的情況。”夜安氣結道,一個兩個的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累得他這個當醫生的勞心勞力,恐怕過不了多久,他會比他們先心力衰竭而未老先衰。
墨瑾辰黝黑的瞳孔低下,“夜安,在她回來前我不會允許自己出事。”
夜安氣得很想拿手術刀劈開墨瑾辰的腦袋看看裏麵究竟裝的什麼東西,什麼叫做不允許自己出事,他當真以為自己能控製得住一切。如果能,七年前就不會。
夜安眉頭緊蹙,“閣下,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七年前的情況再發生,我沒有把握再把你拉回來。”
墨瑾辰瞳孔微緊,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合攏。
七年前,那個所有人都不願意去觸及的過往。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幾秒鍾後,房門被推開了一道細縫,李管家的聲音傳來進來,“閣下,國務卿女士來訪。”
墨瑾辰瞳孔微動,眼裏恢複了慣有的清冷,低啞的聲音道:“讓她進來。”
夜安將墨瑾辰的轉變看在眼裏,卻什麼也說不得,隻能退到一旁。
桐嵐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個文件夾。
夜安見狀眉頭緊蹙,“桐嵐,閣下還在生病。”
桐嵐淡淡地看了夜安一眼,完全不將夜安的話放在心裏,徑直地將手裏的文件夾交給墨瑾辰道:“這是閣下您要的韓家這些年在商場上的資料。”
墨瑾辰接過文件夾,打開大致看了一遍,“很好,接下來的事你看著辦吧。”
“是,閣下。”桐嵐道,看似平靜的眼底卻劃過一抹寒厲的光。
桐嵐轉身離開,瀟灑得仿若不帶走一粒塵埃一般。
桐嵐離開後,夜安看著墨瑾辰眉頭緊蹙道:“你把韓家的事交給她去辦?”
墨瑾辰冷眸看著攤開的文件,“給她些事做總比讓她閑著的好。”
夜安明白墨瑾辰話裏的意思,從瑞士回來後,桐嵐雖然什麼都沒說,夜安看得出來,桐嵐在漸漸地將自己包裹在仇恨之中,拒絕與外界的交流。
六年前的事,沒有人想到真相會是如此。以桐嵐的性格不可能放過張夢琪,但韓天明夾著中間,桐嵐要動張夢琪必定要和韓天明對峙。
先不說,韓天明是桐嵐從小所敬仰的長輩,沒事實質上的背叛和傷害,桐嵐過不了心裏那關去傷害韓天明。單從韓天明的勢力,即便如今他已經真正地放權,但他手裏不會單單隻有z國軍權這一處勢力。
所以,如果桐嵐真和韓天明起衝突,他不得不擔心。
所以墨瑾辰讓桐嵐除了韓家的事,一來是分散其心思,二來也算是間接地讓桐嵐發泄一絲絲怨氣。畢竟當初張夢琪能那樣為所欲為,倚靠的就是韓家的實力。
夜安看著墨瑾辰道:“桐嵐的事,謝了。”
墨瑾辰拿起文件攤開,“不必,我隻是不想你在治療韓夕的事上分心而已。”
夜安臉抽,看著墨瑾辰扯了扯嘴角。墨瑾辰的個性還真讓人無法喜歡,明明就是關心桐嵐才這樣安排的,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