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泯西擔心地看著慕凡的背影,眉頭拉攏。
墨瑾辰看著聶泯西冷冷道:“聶總統不去追?”
聶泯西收回視線,看向墨瑾辰,“墨總統,揭人傷疤的本事倒是厲害。”
墨瑾辰冷笑不語。
聶泯西雙眸一寒,“墨總統,兩國邦交不是意氣之事。今日莫總統失去了該有的風度。”
墨瑾辰給人的感覺淡漠、內斂、高冷。讓人永遠猜不透心裏在想什麼。
但剛才墨瑾辰給的人感覺卻煩躁暴戾,不顧一切地將戾氣刺向所有人。如此毫不掩飾情緒且在盟國總統麵前,是大忌。
而墨瑾辰卻不以為然,隻是冷笑,“我自詡不是個有風度之人,所以聶總統不要對我寄予太高的期望。”
聶泯西金色的瞳孔微緊,墨瑾辰這是話中有話。
聶泯西看向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如果說手術室裏的人要是出事,墨瑾辰恐怕會為此而挑起戰爭。他很明白一個男人會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做出如何沒有理智的事來。
聶泯西還算沒有失禮節地對著墨瑾辰告辭道:“慶典還在繼續,先告辭了。”
墨瑾辰隻是冷冷地看了其一眼未回應。
聶泯西眉頭微皺,對於墨瑾辰漠視的態度露了微微的不悅,但還是保持風度地對著墨瑾辰微微頷首,而後轉身離開。
聶泯西走進電梯,聶泯西看了眼跟在身旁的警衛長問道:“夫人在哪?”
“夫人在車上等著閣下。”警衛長如實回道。
聶泯西眉頭拉攏,若有所思地看著緊閉的電梯門。
電梯下到一樓,聶泯西走了出去,大門外前後停著三兩黑色的轎車。
聶泯西筆直地走到中間一輛,警衛拉開車門聶泯西坐了進去。
車裏,慕凡麵無表情地坐在裏麵。
車門關上,聶泯西凝視著慕凡半響開口道:“你不必在意他說的話。”
慕凡嘴角冷冷地勾起,“閣下說的是哪句?”
聶泯西眉頭拉攏,“小凡——”
“閣下多心了,我不會在意墨總統的話,因為這樣的話每日我都會跟自己說一次。”慕凡冷冷地打斷聶泯西的話。
“小凡,過去的事為何你就不願意放下?”聶泯西眉頭緊蹙,眼裏劃過一抹無奈道。
慕凡諷刺地一笑,“放下?閣下是在說笑話嗎?不錯,他們對於閣下而已也許不過是一竄數字而已。特種兵的編號,閣下估計連他們的姓名都不記得吧。但他們對我而言卻是我的家人。所以要我忘記他們的死,不可能。”
聶泯西瞳孔一緊,“所以呢?不能忘記,你想如何?”
“如何?”慕凡突然嫣然一笑,原本清冷的臉露出一抹妖嬈,“閣下認為我會如何呢?”
聶泯西臉色一沉,“慕凡,我說過不許你胡來。”
慕凡冷哼一聲,“閣下不必擔心。即便我想做什麼也不會是現在。我沒有忘記和閣下的交易,不過等一切結束後,我跟閣下就沒有任何瓜葛。到時候如果閣下要還護著那人,那我們便隻能是敵人。”
聶泯西眼眸一緊,“慕凡,我們之間真的隻能這樣嗎?”語氣裏沒有曆來的高傲,多了幾分無力。
慕凡側頭看向車窗外,不去看聶泯西,但轉頭的一瞬間冰冷的眼裏卻劃過一抹悲泣。
聶泯西看著慕凡的側臉,眼裏漸漸地蒙上一層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