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跳起來,“你幹嘛要拔我的玫瑰。”那可是他送給她的。
“它傷了你。”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摸樣道。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張開雙手,“我不許你讓人拔我的玫瑰。”
“夕兒。”他聲線微沉。
她插著腰耍無賴道:“你黑臉也一樣,反正你要敢拔我的玫瑰,我就去冬泳。”她一邊兒道一邊兒往外走,趕緊去花屋,就怕李管家真的聽了他的話拔了她的玫瑰。
她不過是見他最近太忙不怎麼陪她,才故意用手指去按玫瑰的刺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她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來花屋的玫瑰沒有被拔,隻是每一株玫瑰上的刺都被小心翼翼地給剪掉了。
她看著混合著水滴落到腳下的血,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原來有一天他真的能夠如此殘忍地讓她痛。
“碰——”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撞開。
接著兩名女傭跑了進來,見韓夕身前全是血,整個人驚住了。還是年長的一人先回神,立馬將水關上,然後喊了依然驚呆在原處的另一名女傭,趕緊拿了浴巾給韓夕裹上。
韓夕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女傭將她帶出浴室,而後擦幹她身上的水,讓她躺在床上。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她傷口肯定感染發炎引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一陣帶著心痛的低喃聲道:“小夕,即便你跟閣下慪氣也不該這麼糟蹋自己啊!你不痛,你可知我們看著有多痛嗎?”
她很想說她不痛的,真的不痛。這六年來她學得最好的就是不怕痛了。可是她的喉嚨好幹,幹得沒有力氣發出一絲的聲音。
當墨瑾辰趕回墨園時,夜安已經為韓夕換了藥,打了消炎針。
韓夕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隻是燒還沒完全退。
夜安看著站在房門前的墨瑾辰,雖然墨瑾辰在臨近房門前特意放慢了腳步,顯得和平常一樣沉穩,但額頭微微打濕的頭發卻出賣了他。
夜安看著站在一旁的李總管道:“李總管,你們先下去,我跟閣下說幾句話。”
李總管看了眼墨瑾辰,見墨瑾辰沒有反對,招了招手,讓屋裏的女傭跟著自己一起退了出去。
門被李管家從門外帶上,墨瑾辰不急不慢地走到床邊,看了韓夕一眼,“她怎麼樣?”語氣很平緩,一如既往地冷漠。
夜安扯了扯嘴,諷刺道:“死不了,下次如果想要人命,下手再重點。”他給韓夕處理傷口的時候那個驚心動魄,整個傷口發炎潰爛。他就說這家夥昨天突然問他用什麼辦法能洗掉刺青。他專業地建議用激光,或是植皮。結果這家夥卻說要最痛的那種。他還以為又是哪個政敵犯他手上了,沒想到是給韓夕用。虧他下得去手。
墨瑾辰冰冷的雙眸沒有一絲波動,薄唇抿緊,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傲視一切清冷的z國總統。
夜安看著墨瑾辰,歎了口氣,緩了緩語氣,“我說你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六年前,你以為她死了,差點沒跟著去。好不容易人活著回來了,你這又是鬧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