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後,我對啞妹說道:“如果能讓她原諒我的話,我想我會願意的。”
可能我的聲音有些傷感,啞妹聽了也是一陣沉默,過了半天,她輕柔的在我的手上寫道:“別害怕,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想來你的未婚妻應該不會想將你殺死吧?”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是假設,啞妹自然不會相信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會相信我真的願意被自己的女人殺死。
但我卻想對她說,這是我真實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這種事發生,我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受苦的。
校園裏湖麵的風吹來,透著冬季微微的冷,剛才的話題有些太過缺少溫暖,於是我轉移了話題,想要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
“醫生說你的嗓子有辦法治好嗎?”我問道。
“有。”啞妹很肯定的寫道。
“那就好,無論如何,保持樂觀是最重要的。”我笑著說道。
我的朋友很少,啞妹在我最孤獨的時候幫助了我,我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聽到我關心她的病情,啞妹也像想起了什麼,又拉過我的手,在上麵寫道:“我有一個朋友,對視力恢複很有研究,他剛從國處回來,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了認識一下?”
“你是要介紹給我認識,然後請他幫我恢複視力嗎?”我立刻就猜到了啞妹說這話的意思,她所說的朋友,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認識,還是專門為我請來的,某些時候,我總覺得啞妹對我有一種說不出的關心,比如給我買那件訂婚禮服的時候,事後我想想,啞妹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孩子,她受過的教育和社會知識比我更多,她不會不知道一個男人不合適穿別的女人送他的衣服去訂婚,但她還是送了,不知道她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難道將我當成了那個男人,或者自己有什麼情節?估計後來她也發現了這件事做的不對,總之後來她也沒問我到底穿了那件衣服沒有。
但這些事情的發生,讓我感覺啞妹有些犯病前的危險,因為小桃發病的時候,也是將我當成她的“阿遠哥”的。
然而這些並沒有發生,所以我現在也說不出什麼,現在我問啞妹是不是叫我請那個醫生幫助我恢複視力,啞妹也自然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將我當成了她要關心的人,還是僅僅隻是因為我是她的朋友。
想了想,我也確實希望自己的眼睛快點好起來,蘇玫那裏還有許多事要等著我去做。於是我對她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啞妹,請你這個朋友應該要很多錢吧?你告訴我我回去準備。”
“是向你的未婚妻要嗎?”不知道為什麼,啞妹突然這樣問道。
啞妹的問題讓我有些尷尬,似乎我身邊的人都覺得我是在吃蘇玫的軟飯,而且這次啞妹是真的說道了我的痛處,我身上的錢確實用完了,現在再用錢,我還真的隻能從蘇玫那裏拿。
我有些無奈的發現,不是別人說我,而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我真的是在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