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醫生說我的眼睛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好的,再呆醫院也沒多少用處,更多的是需要回去休養,恰好趙子晴因為要拍戲,也要回雲南,叫我們一起回去。
大家一起來的,我自然也願意一起回去,不過趙子晴和王嬸小桃是直飛大理,而我則在最後時刻改變了想法,準備和張小婷回昆明。
趙子晴和我的談話讓我對蘇玫的處境甚是擔心,雖然我知道此時回去並不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但我不想蘇玫最困難的時候我不在她的身邊,那怕我隻是在她的周圍也行。
和張小婷上了飛機後,我和她說了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回昆明後,我不會再回公司,反正我暫時也沒工作能力,我請她幫我聯係一家盲人學校學習生活技能,這樣就算眼睛真的不能恢複了,我也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張小婷覺得我的想法太過悲觀,而且她一直不理解我和蘇玫這次為什麼明明都很關心對方,但是在和好這件事上兩個人卻都很軸。
我想我們都不能將真正的原因告訴張小婷,因為現在最明顯的答案,是蘇玫沒有選擇我,但真正原因,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隻告訴張小婷,蘇玫現在遇到的困難很大,如果我們和好,說不定還有人用我威脅她,要知道現在我更像一個累贅,所以分手更好,蘇玫沒有軟肋,做起事來會更方便些。
張小婷聽後沒有再勸我,她隻是覺得兩個相愛的人搞成這樣,實在有些可惜。
對此我隻能苦笑,若是世間的事都能盡如人意,那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世間的事都盡如人意,那我和蘇玫可能都沒機會認識,如果真的這樣,她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糾結吧。
或許我不應該和張小婷說這些,她才進入社會,卻接觸的都是我身上的負麵能量,用張小婷的話來說,以前她以為有錢人的生活應該沒有那麼多煩惱,但看到蘇玫每天忙裏忙外的還不快樂,她都懷疑自己想掙很多錢的理想對不對。
我笑著回答她,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因為我就沒有過很多錢的時候。
到了昆明,因為我的要求,張小婷將我送到了原來城中村的房子,當時我太激動,幾乎連夜就搬到幸福裏,所以城中村那邊的房子還沒來得及退租。
回到住處,張小婷有些不滿,因為現在她住的地方都比我住的好,她告訴我,蘇玫特意交待過,叫她幫我送到幸福裏。
我並不是特意要住城中村來顯示什麼,隻是山根和小魚都住在幸福裏,蘇玫住那裏要安全一些,如果我住過去,蘇玫現在不可能再和我住一起,她隻能回家住,這不安全,而且我對城中村這間房子更熟悉一些,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張小婷不放心我,一直陪著我到晚上才回去,她叫我一個人別亂跑,明天天亮她就來幫我。
我更關心她幫我找到盲人學校,所以告訴她明天早上我要多睡會,叫她不用那麼早來,想幫我就先去找家盲人學校再說。
我大概知道蘇玫應該是想叫張小婷來照顧我的,但張小婷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是一把好手,而且她心細,責任心又強,所以我不願意占用她更多的時間。
她在蘇玫身邊,不僅能幫她,還能隨時告訴我蘇玫那邊的消息。
張小婷看我這樣著急,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如果我能看見,她聽到我這話的時候一定是在拋衛生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