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蘇玫的臉,也無法觸碰到她。
自從醒來的那天晚上她握過我的手後,她再也沒和我近距離接觸過。
對她本能的信任讓我覺得她做事一定有理由,但現實中她和我的分手又讓我心中升起太多不確定的念頭。
她已經來了a市快一周了,回去是自然的,隻是我的心裏此刻泛起的想念並不比她沒來時少。
我甚至不知道我們下次再見麵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她。
我們兩人的分手很奇特,一個沒問,一個不願意說,於是我們的分手變成了沒有理由,而我們想像中的理由,卻從來沒有向對方提起過。
我沒有什麼話好說,如果我的眼睛還好,我可以告訴她我認輸了,無論她是否和我分手,我都想再回到公司上班去,因為這樣可以離她近一些,每天可以看見她。
可是現在我連這樣的理由都沒有了,雖然我和小桃說要樂觀,我應該很快就沒事的。但內心裏我自己對這些也是有著許多不確定的。
蘇玫走的時候,外麵的雪下得很大,很冷。因為有人在場,蘇玫說了些叫我好好養病,她辦完事就來找我之類的話。
但我知道這些話她是說給別人聽的,她應該是希望我好好養病,然後健康的生活,但要說到回去,我相信她是不希望我回去的,畢竟在她的安排中,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離開都是她默許的。
我隻叫小魚要好好照顧她,如果有什麼事,要及時打電話給我。
小魚一向話不多,她點頭我也看不見,所以我隻能在大雪飛舞的冬天,將她們送出了醫院的大門。
“我總覺得你和你的老總女朋友怪怪的。”送走蘇玫後,趙子晴好奇的對我說道。
“我也覺得你是大明星這件事也怪怪的。”我沒有回答她,而是這樣說道。
“我怎麼怪了?難道我不青春靚麗,還是我的演技不好?”兩人擠兌慣了,趙子晴一點也不生氣我這樣說。
“難道不怪嗎?我看電視上那些大明星成天忙裏忙外的,怎麼你一歇息就是那麼多天?你很閑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杵著拐杖向病房走去。
“靠,你以為我很閑呀,要不是因為你被淹得半死不活的,你以為我現在還在這呆著?我一分鍾幾千萬上下的人,我很忙的……”趙子晴就是這樣,說話經常前半截說得挺關心人的,後半截就成台詞了。
“切,趙小姐,哥我現在正沒錢,你那麼有錢要不讓我跟你打工吧?”我回答著,手自然的向她扶去。
她一邊和我擠兌著,一邊過來扶著我,兩人這樣也算奇葩的組合了。
說實話,前久我挺討厭趙子晴的,還想著有機會一定要擺她一道。但通過這一次的相處,特別是她以真性情和我相處後,我覺得她挺真實的。
私下裏,她是個比較八卦且愛說話的小女生,為人也沒多少心機,也比較講義氣,像這次我出事,救起我後她並沒有告訴馮叔叔,更沒有聯係我的家人。
還有一點我比較喜歡,那就是她和我一樣,算是性情中人,比如對小桃的事,比如都想教訓渣男“阿遠哥”。
不過有一點讓我比較鬱悶,我去和她商量怎麼讓那個“阿遠哥”得到教訓的時候,她居然說不想和一個渣男討論怎麼整另一個渣男。
這讓我對她的好感瞬間全無了。
兩人走到病房門口,趙子晴就衝著裏麵收拾東西的小桃喊道:“小桃,快來幫洞賓姐一把,沉死了。”
小桃趕緊過為架住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洞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