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無意說出的話,是她認為的好男人標準。
我知道自己離那個標準已經無關,因為我是那個曾經拋棄別人的人。
莊雪說完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還特意對我說不是針對我,說我的情況不一樣。
但無論如何,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罪不可恕,而且對於安安來說,我即將在這件罪過上越走越遠。
因為我馬上要和蘇玫訂婚了。
回到家時,蘇玫開心的為我開了門,她像個新婚的小妻子,向我炫耀著今天晚上學習的新成果,一盤糖醋排骨。
我勉強的笑著應對她,不停的誇她做的好吃,看她開心的樣子,我心裏有些酸楚。
如果一個人的幸福要以另一個人的不幸作為代價的話,我希望不幸的那個人是我,這樣最起碼心裏不用那麼內疚和自責。
我終於發現,這些天來的幸福表象,並不能是將我心裏的刺拔除,隻是掩蓋了我那些隱藏已久的傷痛。
我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況,說自己是負重前行會不會被別人在背地裏罵,因為我已經享受到了別人難以企及的幸福,無論是工作還是愛情。
然而我真的是負重的,我心裏背著欠安安的債,一生都不能還完。
處在興奮情緒中的蘇玫並沒有發現我的變化,這讓我鬆了口氣,不然我心裏會更加自責。
馬濤的電話來得及時,彌補了我內心的尷尬境地。
我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叫他周末過來他就來電話了,這算是狐朋狗友間的默契。
更為默契的是他居然和我說的也是房子的事,我都快忘了前不久他還找我幫他找房子,現在他的事我沒過問,我自己卻已經搬了房子。
馬濤電話裏和我講他的房子已經付了首付,叫我幫他設計一套裝修方案,並替他謝謝蘇玫。
我聽後看向蘇玫,蘇玫對著我搖了搖頭,表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含糊的答應了馬濤,告訴他我確定一下再和他聊。
掛了電話,我問蘇玫馬濤的房子在哪裏,蘇玫告訴我她也不太清楚,要問一下房產經理。
那天馬濤請我們幫他買房後,蘇玫將這事安排給了房產銷售經理,隻說他要買的話,按員工內部價,但他買在哪裏,蘇玫也沒過問過。
我又打了電話給馬濤,詳細的問了他房子的事,並問他有沒有戶型圖。
巧合的是,馬濤那天接受了我們的建議,也將房子買到了我們現在住的小區,而且就在我們隔壁的那幢。
這個巧合讓我哭笑不得,之前還說這貨在的地方我絕對不呆呢。
我告訴他我們家的地址,他那邊聽後也是一邊罵一邊說我們不地道,罵完後就掛電話了。
“孫子,你怎麼能這樣,和我們一個小區都不告訴我,我要不打電話在小區遇到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馬濤這貨一進門就罵開了。
進門看到我們的裝修後,他又是一陣驚訝:“我們的房子還是毛坯,你們就住進來了,你們什麼時候裝修的,這也太不地道了。”
範小琴跟在他身後,進門給了我們一個抱歉的笑容。
“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是樣板房,搬進來就是為了到公司方便,我剛想打電話給你約你周末出來吃飯呢。”
“靠,哪裏有這麼巧的事,你這是典型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年紀不大,還搞金屋藏嬌這一套。”馬濤一點不給麵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