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和蘇董聊聊關於張阿姨的事,特別是在他將蘇玫托付給我的時候。
蘇董英名一世,獨自撐起諾大一個集團,如果最後落得一個被枕邊人殘害的下場,那就太不值得了。
然而他們畢竟是夫妻,如果我現在提出這樣的疑問,蘇董相不相信都不一定,即便相信了,依照現在的公司結構,也隻是平添蘇董煩惱。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暗地調查。
蘇玫最近有些沉迷於平淡生活的小確幸中,上班的時間也慢慢變得正常,有意無意的,一些權力逐漸移交到了我的手裏。
這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雖然我並非對公司有多感興趣,但能夠讓蘇玫多休息,一切就是值得的。
我和蘇玫的關係隨著訂婚日期的臨近,變得更加親密起來。已經到了真正的相處蜜月期。
蘇玫會計劃著每天買什麼菜,家裏需要怎麼布置,甚至偶爾晚上還會和我討論電視裏偶像劇的情節發展。
她的性子,也真的在像小女人方向轉變。
有時我加班回家,看到她開門來迎接,我都會有一種仿佛老夫老妻的錯覺。
我記得蘇玫曾經說過,如果她欺騙了我,希望我原諒她,雖然她至今沒有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她和我在一起,我們生活得很幸福。
公司裏已經沒有人敢指責我的專橫了,有蘇玫的放權,蘇董的支持,還有張小婷的監督,我的權力得到了空前的集中,集中到連背後議論的聲音都沒有。
對於員工來說,誰管著公司他們無所謂,隻要福利待遇不變就成,要變也得是增加。
而那些股東,他們更願意看到一個不是蘇家的人來掌握公司,這樣他們更能拿捏,何況公司的業績並沒有因此受損,他們也不用承擔成本。
我在這場權利遊戲中,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受益的方麵,我的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不用再擔心因生活狀態不一樣而讓蘇玫委屈的情況。
受害的方麵,我的工作時間變得更長,勞動強度也變得更大。
特別是4號地塊的事,我幾乎將蘇玫從中抽離了出來,自己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和工作。
私下裏,我並沒有和樂凱集團的任何人有過接觸,該了解的已經了解了,真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和對手過度接觸並不是什麼好事。
更多的精力,我將它放在了公司內部。前有張阿姨,後有郭佳儀,我的處境其實是不那麼樂觀的。
防著她們的同時,表麵和我還得維持著平衡,和她們虛與委蛇。
在大局未定之前,我不想過度暴露自己,讓她們產生防備心理,這樣做我就查不出他們背後的勢力和目的。
然而令我奇怪的是,兩人這幾天並沒有任何動作,張阿姨見我一樣的熱情,郭佳儀依然一樣的對我防備,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我們察覺的事一切一樣。
由於對郭佳儀有了防備,我隻能告訴她山根和小魚是我的親戚,本來打算外麵安排他們兄妹倆一人做保安,一人做辦公室內勤,但內部待遇則按保鏢的來說。
現在管人事的郭佳儀和管財務的張阿姨都是我要防的對象,山根和小魚隻能委屈了,他們拿的是公司最低的工資。
好在他們兄妹倆都是重感情的老實孩子,他們對公司的安排完全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