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冷笑一聲,仍然不停下自己的前奔的步伐。每一次腳步落定在地麵都砸出一個巨大的土坑。

終於虞卒激射到那金屬性鬥氣凝聚成的金之壁壘上了。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巨大的黃色的煙塵在衝撞的中心點爆炸起來,紛揚不止,讓圍觀的玄門修煉者和依依等人完全看不清其中的情況。

但是片刻之後,鬥氣將那寫迷惑人視線的煙塵全部蕩開過後。從其中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那身影修長勻稱,一身黑衣,右手持劍,正是虞卒無疑。在之前南宮天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的事物,隻有一個巨坑,連南宮天的屍體都已經不見了,血腥味都不曾出現。

這是何等的力量。雖然南宮天和他同是鬥王,不過卻總是有差距的。

虞卒遠遠的對著提心吊膽的依依微笑著,古天魂也麵帶喜色,這虞卒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沒有得了他的力量後就被人踩死在地。

“看來你倒是不錯,不對,應該說那聖杯的確不錯。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時候天空突然傳來一道極其蒼老的聲音。那聲音之中充滿了巨大的力量,明明所有人都覺得那聲音極其溫和,但是卻又充滿了整個世界。定然是那人說話間都動用了鬥氣,這等做法無非是想給虞卒一個下馬威。

虞卒仰頭一笑,傲然之色洋溢於臉上。他向著天空朗聲道:“明人不說暗話,出來說話就是,何必玩這些勾心鬥角,我虞卒便站在這裏,你們若有人能有本事拿走我這聖杯,來拿便是。”

這時候突然從天幕中一朵烏雲上方降落下來一群黑影,約莫有七八人的數量,其中有三人身穿玄黑長袍,背負漆黑長劍,兩眼下有黑色文字刺青如黑色眼淚,一看便知道是所謂的玄門修煉者。

而另外四個人則是兩男兩女,都是身穿大紅衣服,手上並無兵刃,但是如果看得仔細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腰間懸掛著不顯眼的短杖,想來便是飛沙堡的魔法師無疑了。而且這四個紅衣人麵色蒼白如死人,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他們一眾七人翩翩如同落葉從雲慕上方降落到半空,便懸浮在那裏,個個都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虞卒。便是狼看著肉一樣的恐怖眼神,讓虞卒莫名厭煩。心頭冷笑道這片大陸的人倒也奇怪,都想來爭奪這聖杯卻沒一個成功。非但沒有阻止虞卒走向巔峰的境界,反而在他的修煉道路上推了他一把。

這此幹脆就來了七個。

玄門之前那四個修煉者一見那七人來到,紛紛向著那七人飛去,之前虞卒給他們造成的心理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就算虞卒再凶悍,那又如何。

虞卒將依依和古天魂護在身後,麵上雖然看不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但是心裏卻是無比的焦急,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因為依依和古天魂,這兩人都在之前就受了重傷,而古天魂現在更是廢人一個,身上毫無鬥氣,除了一身蠻橫的肌肉便什麼也沒有了。可是再強壯的身體在鬥氣和魔法術下根本不堪一擊。

而那玄門和飛沙堡十一人其中為首一人突然對著虞卒奸笑了一下,這人都有幾百歲的年齡了,在這片大陸上幾乎可以說是人精的存在。能爬上這個高度的人,如何不懂人性的弱點,而且也定然懂得用弱點去對付敵人。他看出來了虞卒的擔憂,也準備用這弱點去對付虞卒。畢竟能不打架就不打架。

他正要開口的時候,虞卒卻又突然開口了。

虞卒橫眉望著天上那十一人,突然道:“你們不是想要我的聖杯麼,行,你們十一人一起上,若是能在半個時辰內打贏了我,那我虞卒自願獻出聖杯,不勞各位動手,如何?”

那白胡子玄門修煉者聞言如同聽到了好聽的笑話一般笑個不停,他道:“你不就是想保住你身後那小妮子和魂族餘孽麼?哼,不如你自己現在就可動手將聖杯取出,何必勞我等費神?”

這老人何嚐不精,虞卒想在半個時辰內賭一把,雖然勝算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至少也是賭博,是賭博就有贏的機會。可那白胡子根本就不給虞卒賭的機會。見虞卒不作答,便欲指揮十一人動手。

這時候突然聽得一聲、

“好。”

那老道驚道:“你說什麼?”他完全沒想到虞卒居然同意了。

虞卒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要,我也別無選擇了,想來想去,還是命更重要一點,那我把聖杯交於你們便是。”

依依這時突然扯住虞卒的手臂道:“虞卒哥哥,你真的要?”

虞卒安慰著依依微微笑著道:“依依啊,你別內疚,就算你們不在這裏,我也隻有這個選擇不是嗎?”虞卒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那玄門和飛沙堡的十一人的,所以那些人看不到虞卒再對依依說完話之後做了個壞笑的鬼臉,似乎虞卒有著什麼預謀一樣。

依依不解,古天魂環視了四周才釋然一笑。心裏想到還是小看了這虞卒幾分,本以為這小子就是個隻知道打殺的莽漢,沒想到心思那麼細膩。但是他心存疑惑,於是便問道:“小子,你抽出這聖杯不會死麼?”

虞卒早想過這問題,這聖杯是那個世界蠻神一族的人莫名其妙給他安上的,之前他身上也並沒有,而且他自己又是蠻神一族的身體,想來就算失去這個也不致死去,便對古天魂道:“前輩放心,虞卒自有思量。”

古天魂本是一介武夫,想不到那麼多,便灑脫揮袖道,那你去吧。

這時天空那十一人其中一個穿著紅袍的美少女也不耐煩,一手顫顫巍巍按著自己手中那短杖,一邊厲聲道:“你這廝要取快取,別要再浪費時間。”

虞卒冷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