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對坐著練習,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虞卒方才完全熟練的掌握了這魂引的鬥技。

這時候魁梧大漢突然道:“現在你我兩清了,雖說依依分食了你許多鬥氣修煉到鬥帥的境界。不過我現在也知道你為何學習這魂引之鬥技了。這對你修煉鬥氣倒的確是個好辦法。我們兩不相欠。”

虞卒恭敬道:“前輩如此說,那便是了。”

那魁梧大漢滿意的點一點頭,然後沉聲道:“依依,既然你已能自由行動,那我們父女就該去為你娘親報仇了。”

依依聞言,似是被他爹勾動了往事,不由秀眉一皺,雙目中淚光盈盈,她低頭應聲道:“是,爹爹。”說完又那充滿悲傷的雙眸望著虞卒,不舍之意,難以言表。

虞卒心頭也是不忍,壞想起和依依打情罵俏,互相吵鬧的那些情景,微微一笑道:“有緣自會再相見。”然後又轉頭向那魁梧大漢問道:“可否告知前輩真名,再者,前輩仇家又是何人,如我虞卒能相助,自然不會推辭。”

那魁梧大漢沉思一陣道:“我真名古天魂,多年前我魂族受玄門和飛沙堡迫害,依依他娘也身死於那一站。我循跡多年,終於發現銷聲匿跡的玄門又在荊棘之國出現,此番南來,此事便也是其中之一。”

虞卒聽聞是玄門,便又道:“前日我也曾誅殺一個玄門弟子,是為我體內聖杯而來。”

魁梧大漢哼了一聲,厲聲道:“莫非他們此次出山便是為了你那聖杯,既然如此你也多加小心,不過他們暫時沒找上門來,我先行去荊棘之國會一會他們,你自己多加小心,既然他們來找你,我們總有會麵的時候。”

依依本一直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中,一聽和虞卒還有會麵的機會,臉上不自禁的浮現出欣喜之色。雖然依然不舍,不過卻也無可奈何了。走之前不知將虞卒看了多少次,虞卒臉皮這麼厚的人都不免有些紅暈泛出。

三人在這山洞中別過以後,虞卒便又繼續朝著梧城走去,要去南邊天秦帝國駐紮的磨木森要塞,梧城是必經之路。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路如此多的麻煩,剛出了梧城他便遇到了點子。是大概十五個的軍人,人人手中都穿著和之前虞卒誅殺那五人一樣的軍甲。為首一人是個瘦子,臉如刀砍斧削一般棱角分明,雖然看似瘦弱單薄,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機和氣場卻讓虞卒知道這人百年是這十五人的首領。

這瘦子叫肖八。是肖九的弟弟,不過比刀疤肖九卻要厲害多了。在軍營中也是佼佼者,聽聞是軍團中的千夫,自身的實力也是在鬥帥後期的境界。雖說和刀疤肖九一樣的境界。但是旁人隻消看一眼,便知道這人比他的哥哥刀疤肖九還要難對付。

刀疤肖九能在梧城橫行霸道不僅僅是自己實力,因為按照實力來說梧成中藏龍臥虎,他不過算是中流。更重要的是他背後的弟弟,肖八。傳聞這肖八很少出手,但是一出手必定是要見血的,在數月前,肖八就以鬥帥後期的實力擊斃一名鬥軍初期,在梧城內造成極大的轟動,就連虞卒剛剛進入梧城就聽聞此人的傳說。

虞卒本來應該害怕,因為他殺了肖八的哥哥,肖八隻有一個哥哥。但是虞卒看到這十五人攔在他前進的道路上的時候並不恐懼,甚至還很興奮。

虞卒剛剛修得的魂引正愁沒有用來練習的磨刀石。上天似乎對虞卒很好,一下子就送了十五個磨刀石來到他麵前,如果這都不用的話,豈不是暴殄天物。

肖八沒有動,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手撫摸著自己的兵刃。他隻不過微微撇了撇頭,那十四個軍士就已經帶著霍霍長刀衝將過來。而他則麵無表情的看著虞卒,虞卒也麵無表情,內心卻在笑。

這十四個人中大多數隻不過是鬥師境界的實力,更有的不過是鬥者後期的實力。如果單打獨鬥的話,虞卒連手指都不用動一下就能將其挫骨揚灰。

但是這十四個人一擁而上,十四把不同角度劈砍過來的刀刃和隨著刀刃卷動起來的亂流聚合在一起,這就遠遠不隻是十四個人的實力了。

但是虞卒卻連拔出藏鋒劍的**也沒有,老頭子說過這得該出鞘時出鞘,現在這是十四個人,還遠遠不夠。

虞卒動了,風屬性鬥氣自腳下湧起,他身形突然如一道幻影般消失,原地徒留一句幻影堆疊的身軀。

那十四個軍人還在迷糊中,突然在他們其中一人爆發出一聲慘呼。其餘人旁側頭去看,隻見前一刻還在前方的虞卒突然已經出現在他們之中了,並且一隻手探在那人的小腹處,在那裏,不知是軍士的鬥氣還是的鬥氣正連成一條洪流。

由於這人不過是個鬥師境界的,體內鬥氣本就少得可憐,且魂引之術不過隻能抽取對方大概一半的鬥氣,所以這個過程很快就結束。

虞卒一腳踢飛那人,躲過四麵八方而來的刀刃,腳下虛晃,左閃右避,那十三把刀刃不過就像是幻影一般對他毫無傷害,抑或是虞卒本身才是幻影。

虞卒在瘋狂的移動中時候,雙手如一雙騰飛的蝴蝶般在那餘下十三人中的丹田處不停的挑,撩,撥,抽取。轉瞬之間就有近半數的人已經鬥氣全失,化為虞卒的鬥氣,在體內丹田下方的聖杯中流轉不息。

由於這些人境界低,鬥氣相對於虞卒來說不過是九牛之一毛,所以不用特意去煉化,聖杯就將其吞食。

旁觀的肖八虛著雙眼看著虞卒在人群中左撲右撲,眼中精光四射,麵上卻又冷色和驚色交替不息,因為他發現,這少年居然在抽取讓手下人的鬥氣。這等事情他可是從來聞所未聞,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按住了自己腰間那把狹長漆黑的刀。那刀在他壓製不住的鬥氣下不停的震動著,發出一陣陣的清脆的金屬鳴音,殺氣已經越來越盛。

幾乎是在同事,虞卒也已經將那十四人鬥氣抽取得差不多。手腕一翻,鬥氣爆發,順手便將其中一人刀刃截來,輕描淡寫的一揮,讓人牙酸的破空之音突然想起,隨後,便是接連不斷的刀刃入骨破肉的悶響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