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酒鬼都是不可理喻的,不分年紀大小。
裴寒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講盡各種道理也沒把纏在身上的女孩弄下去。
慕嵐看著麵前菲薄的唇,似乎受了蠱惑,鬼使神差的慢慢覆上去。
四片唇瓣相貼,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裴寒熙瞬間呆滯住,手中的大傘被丟棄在了地上。
女孩揪住他的衣服,笨拙青澀的在他的唇上胡作非為,輕輕舔弄著,許久似乎仍舊不得其道,一著急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微微的刺痛感讓他張開了嘴。女孩的小舌如一尾靈活的小魚滑了進去,口中充斥著女孩的香甜以及淡淡的酒香。
裴寒熙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她就貼在自己的身上,兩人離得很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臉上泛著紅暈,小巧的鼻尖有晶瑩的水珠,眼睛因為嬌羞的緣故始終緊緊閉著,隻是憑著感覺在認真的吻著他,見他沒有反應又賣力了幾分,似乎在與什麼較勁。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住,他一向自詡自製力不弱,卻在她的誘惑下全然瓦解,自發的奪過了主動權,順勢把她壓在了邁巴赫的車頭,這是他的初吻,他沒吻過女人,總覺得這樣兩個人交換唾液的行為有些難以忍受,打從心底排斥,可嚐試到了才知道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那是一種上癮的毒藥。
有些東西對於男人來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女人要花很多時間才能領會的東西男人大多一點就通。他一隻手放置在她的背後,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腦袋,起初有些磕磕絆絆,不過一會便摸清了門道,身下的女孩無意識的回應著他,得到鼓舞的他一改方才的溫柔,吻得又急又熱烈,像是在急切的索取。
慕嵐全身滑過一陣電流,呼吸不暢,要不是被男人緊扣著腰身恐怕早跌落在地。
瓢潑的大雨下個不停,兩人渾身濕透,一直緊密貼合在一起忘情的吻著。
裴寒熙感覺到女孩呼吸不暢,轉而劃向女孩優美的脖頸,背後的大手隔著衣服在女孩的背上來回撫摸。
轟隆隆。
一聲悶雷讓他猛的睜開了眼,拉回了即將脫韁的理智,裴寒熙失笑的看著身下懵懂無知、滿臉酡紅的女孩,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衝動的時刻,竟然不顧雷雨,就這樣把一個女孩壓在了車身上。
“大叔,我的吻技怎麼樣?”女孩仰著腦袋,眼中帶著期盼。
裴寒熙用指腹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為什麼想要吻我?”
“因為我想要證明我也會吻人,我並不像他口中所說的那麼木訥,大叔,你覺得我的吻技怎麼樣?”
裴寒熙心頭滑過一陣不快,心情即刻變得有些糟糕,一想到這丫頭要是碰到了別人,是不是也會這麼吻別人,強忍住心頭的憤怒,最後隻是戳了戳她的小臉,“丫頭,你強吻了我。”
慕嵐腦袋一偏,笑嘻嘻的道:“大叔既然打上了我的烙印,那就由我為你的人生負責好了。”
12月份的A市,刮著陰冷的風,約莫六點鍾的時間,慕嵐準時從公司出來,習慣性的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踏上了公交車,眉心盡是疲倦,從包裏掏出了化妝盒畫了一個簡單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