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係統斬釘截鐵地說道。
“怎麼可能?”吳良失聲叫到:“你可是無所不能的係統啊!”
“換成是你要死了,你會因為一首歌心情好一點兒嗎?”係統反問他。
吳良:“……”
“那就讓她喜歡吧!”他豁出去道。
“這個可以有。”係統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快速的在曲庫裏搜索起來。
片刻之後,一大串歌單出現在了吳良的腦海中。
“就第一首吧。”這時候吳良也沒心情也探索那一首更好了,直接欽點了係統認為最合適的那一首。
悠揚的歌聲開始在他腦海裏飄蕩,隨後他很快就掌握了這首歌的唱腔。
“你確定這首歌她會喜歡?”吳良疑惑地問到:“我怎麼覺得聽起來這麼悲涼?”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係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針對歐陽宓,竟然發出了這樣的慨歎。
如果是和路雪在這兒的話,估計會對係統翹起根大拇指。
可吳良這時哪還有心思跟係統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馬上就把思維重新拉回到了現實中。
這時他發現歐陽宓竟然再次睜開了眼睛,正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
吳良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被她當成“知己”的受寵若驚地感覺。
算了,不管好壞,先唱了再說!
他一咬牙,對歐陽宓說道:“宓姐,這首歌調子不太……喜慶,你聽完可千萬要保持住心情啊。”
歐陽宓嫣然一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吳良這才吊了吊嗓子,開口唱到: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聽到他的歌聲,歐陽宓忽然渾身一震,眼神漸漸變得放空起來。
這是一首表達女人內心寂寞的歌,或許說,它是一首脆弱的女人內心的獨白。
“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分不停留,春風吹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還有什麼話,能夠比這樣的歌詞,更能撩動一個終生未能得到幸福,卻始終遊走在男人身邊的女人的心弦呢?
歐陽宓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吳良歌詞裏的那朵“女人花”,於盛世中綻放,如此璀璨奪目,如此舉世無雙,卻又於幽寂中落幕,如此戀戀不舍,如此柔腸百轉。
女人如花,如何不希望能有一個男人來嗬護,來灌溉?但為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那個折花的男子,卻始終未能到來?
又為了什麼,“孤芳自賞最心痛”,於搖曳的紅塵中,卻始終等不到那個心心相印的人來入夢?
是緣分,是天命,還是造化弄人?
是我太過孤傲,還是太過清高,結果孑然一身,隻能在繁花落寞中靜寂凋零?
我等待的那個男子啊,你到底在哪裏,為何我都已經要跟這人世間道別了,你卻始終都不出現?
歐陽宓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眼角兩行清淚默默地流淌下來。
“宓姐!”吳良猛然間看到這一幕,嚇得再不敢唱了,連忙俯下身來輕撫著她的後背。
“為什麼?”歐陽宓癡癡地囈語道。
“什麼?”吳良沒聽清,連忙把耳朵湊得更近。
“為什麼,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歐陽宓用疲憊不堪的語氣低低地念到,隨後在吳良駭然的目光中,陷入了沉睡。
“宓姐……”吳良看著雙眼緊閉的歐陽宓,喉頭費力地蠕動了兩下。
我,是不是被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