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啊你父親他還是好的,隻是那賈氏實在太過奸詐,就算你父親要接你回去我也必不讓。”江老太太滿臉語重心長。是啊,燕婉當年就隻留下這一個孩子,如若不能好好地照顧這個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羞愧啊,更何況這是個難得的孝順孩子,明明比江曉彤還小一歲,怎地懂事這麼多。
“祖母,佳期明白。”溫婉的回答,難掩眼神中的痛意,當年如果陸老夫人不是執意阻攔陸照調查,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罷了罷了不提了。佳期曉彤你們留下來用晚膳吧。”隨即江老婦人吩咐翠玉去擺膳,江老爺去世多年這江老夫人總是留下兒孫用膳。
晚膳間無言。雖江府不是官宦人家,但江老夫人本是官家女,對家中的要求很嚴格,食不言寢不語乃是日常中最基本要遵守的。
吃過了晚膳老夫人便將安定侯陸照寫給陸佳期的家書交到她手上。
“翠玉,別忘了明日一早,差人將姑爺送的禮物送到如夢居。”江老夫人是心疼這個外孫女的,隻是再多的禮物再多的金銀又有何用。
“(外)孫女告退。”陸佳期與江曉彤在吃過晚飯之後退下。
“表妹,要我說,姑父心裏真的有你就應該接你回去,也免得祖母每次看見你都憂心,你要是真的有孝心就應該回你的莊子或者安定侯府,留在這裏算什麼事兒。”江曉彤撇嘴不滿道,自她來就奪得祖母的寵愛,自是心裏不滿的,而今更是將不滿表露在麵子上,大戶人家最忌諱這個。
“不勞表姐費心了,要是我記得沒錯表姐下月就及笄了,表姐可要好生準備,當心別在及笄禮上出醜。”
“你、你不安好心。”江曉彤氣的直跺腳,畢竟及笄禮對女子來說甚為重要。
“晴言,我們回如夢居。”如夢居本身江燕婉出閣之前居住的地方,江老夫人心疼女兒這麼多年來一直空著,陸佳期回來就讓她住,可以見得陸佳期神的老夫人的寵愛。
“小姐,今天老爺來信了,是讓你回侯府嗎,要真的是那樣就太好了,隻是老夫人和賈姨娘……。”晴言一想到要回去心裏自是歡喜的,隻是侯府後院那麼多豺狼虎豹,那麼多對小姐不利的人就很後怕。
“晴言,你想多了,父親如果要接我回去早就派人來了,怎麼會隻會帶來一車禮物和一封信。”說不出的感傷與寂寥,誠然,父親是真心疼愛她的,可是父親一個武將粗枝大葉,哪裏懂得後院的事兒。還好父親對母親難忘懷,這麼多年哪怕忤逆親生母親也不將賈姨娘扶正。
是夜,秋風微涼。
“佳期吾兒,見信如晤,當日之事今已過兩載,為父自是信你。而今老夫人重病,為父忙碌異常,無暇寫信予你,忘吾兒見諒。吾兒生辰即至,為父贈與你首飾望收好。”安定侯陸照帶來了滿滿一車的首飾和禮物,都是安定候前幾年征戰邊疆的時候得到的,這好的自然是獻給皇帝,留下的一大部分都給了陸佳期。因安定候府這麼多年出將軍,當時的安定候於太祖一起創天下,打江山,被太祖譽為“有安定候國安定矣。自此百年見安定侯府手握兵權而不受各個皇帝刁難與猜忌。
“小姐,老夫人重病,哼,真是活該。”晴言是最單純的性子,口無遮攔。也因為這口無遮攔,給陸佳期帶來了不少麻煩。
“晴言,忘記我告訴你的話了嗎,心裏想的不一定要說出來,免得禍從口出。”陸佳期無奈的扶額,自小長大的晴言性子她卻是了解,自己轉眼就要及笄了,就算賈姨娘和老夫人百般阻攔,回去的日子也不遠了。真是讓人擔心的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