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子隻還是念念有詞不說話,皇上也不好催促有些焦慮的隻盯著他看,裏麵幔帳裏的人影隱隱約約,司徒涵想過去瞅瞅第何方神聖,玉皇子的背後像長了眼睛一般,一把把司徒涵給叫住,威脅她若是不老實的話,就把她關進上次那個地方。
司徒涵老實了,嘟囔著嘴很滿意的嘰咕兩句,然後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盤腿坐下。玉皇子終於擺完了poss,神色凝重的下了‘診斷通知書’,“皇上雲妃娘娘身邊並無任何妖邪作祟,微臣上次掛的驅邪符紙也還是完好無缺的。皇上請放心,雲妃娘娘氣色欠佳應該是身體虛弱的緣故,還是請禦醫來診治診治。”
玉皇子的診斷很明確,但是依然不能讓皇上信服,他皺緊眉頭緘默不語。這個時候便是某些人表現忠心的時候了,永親王上來幾句便反駁了玉皇子的話,直說玉皇子所言非虛,雲妃娘娘這是被妖魔所擾,況且宮中現在妖魔縈繞,應該適時驅邪以防魔變,還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玉皇子懶得和他們打嘴巴仗,因為他了解皇上不是一個輕易被人左右的人,他有自信他的話皇上已經聽進去了四五分,所以沒有必要和那些人多言反而會令自己沒有威信。
“夠了,你們統統閉嘴!雲妃已經不適了還在這裏吵鬧!”皇上終於破口大罵,瞪著一雙眼狠狠的望了那一圈的人,眸中的恨意熊熊燃燒,司徒涵這等反應遲緩的人都看出問題了,那幫人精沒道理看出不出的。
且不說他們怎麼一個個的跑來,就眼前所看的那個叫雲妃的的確是老皇帝的心頭肉,應該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吧。司徒涵托著下巴旖旎的幻想,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剛才永親王說什麼來著,宮裏有妖魔作祟?什麼妖魔?哪裏來的妖魔?他這樣的意有所至不得不讓司徒涵警覺起來。
“皇上,舍弟現在在宮中不知······”
“急什麼?還怕朕能吃了他不成?”老皇帝還不等秦暮勳說完,一句嗆人的話飆過來,秦暮勳不敢再觸龍鱗隻好退到一邊,司徒涵看他們似乎一個個不懷好意心裏更是警惕起來,嚴陣以待的盯著看,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幔帳後人影動了動,一個低微的聲音幽幽傳來,皇帝快步來到床邊,關切的問道:“雲妃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讓朕再傳禦醫來看看?”
“不、不必了。臣妾怕是沒幾天活頭了,皇上不必在為臣妾費心。這一切都是天數,臣妾泄露天機太多,這是臣妾、的報應·····咳咳咳咳咳····”雲妃隔著幔帳氣喘籲籲的說著話,皇上看起來很心疼,連連安慰讓她休息,趕緊地還是把禦醫找來。
太監領命而去,皇上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著這一屋子的人神情凝重,半晌就這麼看著一言未發,司徒涵很緊張感覺下一句話他說出來就是宣判死刑,末了皇上沉聲說道:“來人啊,把關笑愚帶過來。有些事是要解決了!”
司徒涵後知後覺總算是醒過味兒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跳到玉皇子跟前,拽著他的衣袖焦急的問,“他們說的妖邪該不會是子雩吧?難道要殺了子雩才能救那個女的?”
玉皇子不理人,這更加堅定了司徒涵的想法,看老皇帝癡迷的樣兒,一定會做出天理難容的事情的,這些壞蛋每一個都想要置子雩於死地,在這麼等下去子雩怕是被他們洗了洗了剁了剁了,司徒涵決定不把希望放在玉皇子的身上,她要去救子雩。
司徒涵轉身就往外麵跑,玉皇子趁人不備立刻從掌中畫了一個定身符過去,司徒涵還沒走的幾步便被止住,她那個氣啊已經爆棚,頃刻間天翻地覆的罵詞咆哮而來,玉皇子把司徒涵定住然後站在一邊,反正別人也聽不到他懶得計較那麼多。
司徒涵現在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罵著罵著眼淚便出來了,逐漸把罵人變成了一場嚎啕大哭,玉皇子真是鐵石心腸,任憑司徒涵怎麼可憐的梨花帶雨的哭泣他就是那樣理都不理。
這邊司徒涵哭得正帶勁,那邊皇上也開始著手準備他的活動,幔帳被人拉開,扶出裏麵一直咳嗽不已的女子,司徒涵還是好奇那個雲妃到底是如何的三頭六臂,瞪著眼直直地看過去,出乎她的意外,雲妃並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容貌很平凡是一張丟進人堆裏就找不到的大眾臉,而且一臉的老態比皇帝看著都蒼老好幾歲,尤其是那一頭雪白的白發有點像白發魔女樣的可怕。
是一個垂垂老嫗,這是司徒涵得到的結論,可是看看其他人他們對雲妃的樣貌一點沒有意外反而帶著一絲敬畏,雲妃艱難的搭著兩邊的人勉強地站起來緩緩幾步來到皇上跟前,作勢要對著皇上下拜,皇上趕緊一把將她扶起帶著心疼的口氣說道,“還做這些虛禮幹什麼,快坐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