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擰眉,有些急躁的捶了下沙發,卻無力的被彈了回來,如同他麵對父親時的無力感,這種讓他無法把控的感覺,每每都讓他挫敗。
一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父親,多麼詭異,可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他眼前,還該死的讓他不得不承認。
“哼,這就忍不住了!”摩挲著拇指上的戒指,星芒詭異,無情的冷眸不含任何的感情色彩,“寒,我不妨直接的告訴你,無論你怎麼努力,喬默兒也不可能懷孕。”支著下巴,慵懶的說道,態度十分的漫不經心。
夜天寒沒理會,隻是冷冷的看著如同主宰的父親,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血無情,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魅跟了你幾年?”
話鋒突然一轉,夜天寒心裏猛的被攫住,某些漸漸撫平的傷口卻再次被揭開,“七年。”牙縫中冷冷的擠出兩個字。
“你真的相信你的避孕措施做的滴水不漏?”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了勾,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笑意,“我在四十四歲才有了你,你爺爺在他三十九歲才有了我,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夜天寒卻一句話也沒說,對於爺爺的概念,他很陌生,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見過他那個所謂的爺爺,可卻從未往那一方麵聯想。
揚了揚手,將寶石在燈光下轉了轉,癡迷的看著它,嘴角勾了勾,“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夜家藍色詛咒?”
身子一滯,藍色詛咒!
“萬能的各方諸靈,我以我的鮮血祭奠,詛咒夜氏一族,他們的未來將如同北極的夜永遠沒有盡頭。”他隻隱約記得夜氏族譜的最後有這麼一句,可百年來,夜氏不但沒有消亡,財富王國更是如日中天。
“你真該好好研究下我們的族譜。”起身到吧台的冰箱裏取出一隻特製的酒瓶,鮮紅的酒液溢滿細長的高腳杯,灼灼的紅色刺紅了雙目。
屏息嫌隙的看著夜焰將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然後一飲而下,那鹹腥的味道幾欲讓人作嘔。
“夜家一脈單傳,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的話絕對有效,隻要喬默兒可以為你生下一兒半女,她就可以一直做她的夜家少夫人,雲翳那邊,我自會處理。”舔了舔嘴角的腥紅,意猶未盡的眯著眼似乎陶醉在那暢快淋漓的感覺裏,無可比擬。
“夜焰,你會下地獄的。”俊彥染上薄怒,奮起的握緊了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錯了,我已經在地獄了。”無畏的聳聳肩,斜眼睨著夜天寒,他唯一的兒子,沒有絲毫的氣惱,舉杯,“期待你的加入。”
腳步輕輕的落在柔軟的草坪上,夏季獨有的夜風習習吹過耳畔,他習慣掌控一切,卻絕對不會被別人掌控,什麼藍色詛咒,什麼該死的血統,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夜焰的圈套。
誰都不要妄想用手段套住他,根本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困住他,包括,他的父親。
“少爺,不好了,喬小姐在浴室自殺了。”突然老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攔住在草坪上幾乎是漫無目的的遊蕩的靈魂。“少爺,喬小姐在浴室自殺了!”見夜天寒沒有反應,管家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