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冰冷的虎符，在更加冰涼的月亮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澈，宛如亮玉，真不像掌握眾人生死，能率領千軍萬馬。
罷了罷了，看來自己終究是逃脫不了孤家寡人的命。白嚴心裏淒笑道，當初那個算命的瞎子算得真準。誰也想不到一個迂腐瞻前顧後的文弱書生會成為亂世梟雄。世事難料，當時算命的瞎子還說，朱湘有三段姻緣，有當娘娘的命。看來所言非需，記得上次照高堂鏡時，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隻是一瞬，一天飛龍躍過。之後消失的不見蹤影，沒有人陪他到最後。最連朱湘，想到朱湘。白嚴心裏一陣悸痛，久久不得消去。元和是愛她，最後她願與元和同生共死。那他呢？白嚴並不否認二姑娘的評價。
“白嚴，你不要否認了，你迂腐懦弱的外表下是冷酷無情，沒有任何人和事能阻擋你的決定，你甚至最愛看的是冷眼旁觀。”
二姑娘說的沒錯，無論景王與元和帝。白大元帥並沒有表現出來站在哪一方。並沒有明切擁立誰。在白嚴心裏，景王和元和帝都不是明君之選。元和帝漠視民生，而景王手段過於狠辣，都不是明君之選。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隻有白嚴敢說。
白嚴骨子裏並不迂腐，甚至比很多人都有見解。他想仿照南越廢除王室，改為內閣製，或者改為天爵的聯邦製。
天爵發展順猛，軍事與經濟都非常強大。被稱為“南方雄鷹”和“南州糧倉”甚至在軍事上，天爵不但用海軍給商船護航。而且還發展天空軍，一種能在天空作戰的軍隊。對於中州來說。這些都是天方夜譚，甚至中州一度還海禁，但是因為海上經商帶來巨大的利益。下麵的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在中州，王權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改變很難，白嚴無處下手。
轉看另一隻玉符，這玉符反倒像官印。是白嚴在一次，征戰偶然得來的。比起官印更像玉璽。因為在這印上刻有九條龍，誰在印章在刻龍在中州是株九族的。
這印章的質地是白玉。很是罕見，白嚴覺得自己好似在那見過。難道是夢裏，他記得有一人拿著這白璽像他走來，最後慢慢消逝在他的視野中。
“這印章倒是罕見。”何可慢慢說到。
“你來了？？！”這麼久來白嚴罕見的激動。白嚴並沒有想何可是怎麼進入軍營裏來，她必然有她的辦法。在某一方麵，白嚴對何可的信任是無限度的，除了兩人關係要好外。白嚴有一種直覺。世上所有人都會可能會背叛他，可是何可不會。如果說世上所有人都反對白嚴，那麼何可會站起來反對所有人。
“對於朱湘，你打算怎麼做。”何可開口道，“她們還是不降對吧！”何可像是看穿白嚴的心思道。
“不過沒關係，你什麼都不用做，靜觀其變最好，就像現在一樣。”何可對朱湘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意。對何可來說，哪怕這個女子是褒娰在世，引起煙火，紅顏禍水。朱湘隻是她人生中匆匆的過客，她並不在意。也包括元和帝這個九五之尊，這不是蔑視。而是真正的不在乎。就連白嚴也不知道，何可真正在乎的是什麼？看來何可對什麼都在乎，實踐在對什麼都不在乎。
“我想回家。”何可說，何可不止對說過一次，對很多人她也是這麼說的。何可的家在哪沒人知道，何可說她家太遙遠了。她離家很久了，久而久之她也快忘了回家的路。
“好久不見。”何可輕輕的對印章說，仿佛那印章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沒有人在意她說得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