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遙遠的南方崇望著,遠在北方冰天雪地的你。生死殊途隻在一瞬。
再是相見已無話可說,我們再也回不去。這一切早與愛無關,隻是命運的歸屬。如果這是我的命,那麼我可以不可以不認命。
白嚴早就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絕對沒有親眼所見的那麼有震撼力,就連古凝都說,真相不是你目前所能承受得起。
當時白嚴率領大軍入京就應該想到,榮寵極致的朱貴妃,眉間有一粒朱砂。就應該想到是她。白嚴隻覺得如今冰冷,現在哪怕一個朋友在他身邊也好。就算是二姑娘和小實也行,可如今誰來告訴他這一切。
朱湘,朱貴妃。她們是同一個人,朱湘嫁為人婦後,被元和帝強納為妃。
“湘兒,我以為我能給你幸福。”元和帝殘笑道,可如今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年少登基,可現在看來隻不過是一場笑話。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年邁的西太後怒吼道,可是現在沒有去注意她的發怒。“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一向賢淑的端妃突然揪著朱湘的頭發道。如今她就像個瘋子,宮裏麵的人都瘋了。朱湘任由她的打罵都無動於衷,怎麼會這樣。朱湘哭道,她向見到他,可不是這樣的地點和方式。
她真的是個禍水嗎?有三段姻緣,可這一切她都無能為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沒有反抗的權利。隻能任由別人擺布。
“湘兒,湘兒………”年輕的皇帝一直在呼喚他寵愛的朱貴妃,“不要離開朕,朕隻有你了。”
“陛下,我不會離開你,湘兒是不會離開你的。”朱湘撫慰道。
“湘兒他是為你而來的吧!”
朱湘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誰,“陛下………,臣妾希望你安好。”可是她也不希望白嚴有事。那是她曾經愛過,心心相印之人。
“陛下,湘兒願與你同生共死。”
朱湘還是第一次踏入壽寧宮,隻因西太後不喜她。一直認為她是紅顏禍水,而他的丈夫齊家長子在她入宮後不久也鬱鬱而終。所有人都說她是個不幸之人。
“你怎麼還不逃。”西太後冷笑道,事到如今她還是不喜這個已嫁之身的朱貴妃為皇家兒媳。
“臣妾願與皇上同生共死。”朱向大拜道。
“你不是應該與你的舊情郎相聚嗎?”西太後並不買賬,之前她也聽說了白嚴與朱湘之事,隻因朱湘父母認為這門婚事門不當戶不對,就斷了兩人的情分。當時太後還噓唏兩人有情人不得成眷屬。可是世事難料,她突然就入宮為貴妃了。
“現在京城如何?”小實問起了樓飛笛,現在她們都在錦城。而京城在她們千裏之外。“情況不是還穩定。”
“白嚴如何,老二寫信過來問我。”
樓飛笛沉默不語,小實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突然惹他不高興,此時樓飛笛並沒有注意到小實的情緒。他的心早就在京城裏,小慈還在京城裏。如果不是公務,他早就起身回京城。
“現在白嚴也是,身邊一個朋友都不在,其實老二心裏還是把他當成朋友。”小實依舊在嘮嘮叨叨的說。
“好了,別說了。”樓飛笛煩躁道。
小實突然閉言不語,她知道師兄生氣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實連忙開口解釋道。“師兄,我隻是發個牢騷。”
此時樓飛笛也不知道說什麼,他生氣也不是針對小實。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對小實解釋。小實心裏很不安。這種不安無法跟人言說,像這種情況小實是不適合說話的,但是沒有人告訴她這一些,小實的處境是很危險的。如果不是跟著樓飛笛,樓飛笛是不需要一個會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的人。
樓大人接觸官場的人過多,他需要一個說實話。哪怕說的不好聽也行。
長久以來,由於小實說話斷斷續續。自己養成了說話結巴的習慣,一開始樓飛笛不怎麼注意,時間久了就表現出來了。
因為說話的方式被恥笑,小實在公門也來也少說話。甚至不來公門,一有什麼事都是樓飛笛主動去找她。小實再次見到樓飛笛沒有以往那麼激動。反而是淡淡的,可能她是真擔心白嚴。樓飛笛心想。
如果師兄跟小慈姑娘在一起了,她該何去何從。小實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就連二姑娘寫信過來專門問她,要不要留在中州。反正她在中州也沒有什麼好懷念的。還不如跟她去中州。
去中州好嗎?小實沒有跟師兄說這件事。現在樓飛笛為京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自己這點小事就不要去打擾他。對別人開說是小事,可這對於小實來說事關生死。
為臣子,該不該愚忠。樓飛笛對現在的皇帝沒有什麼感情。再加上元和帝在位期間沒有任何作為。樓飛笛決定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