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翼,你這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揚翼的眼眶已讓悲傷所填滿。
揚翼在楊沫驚奇地注視中輕輕背轉過身。當他再度回首,淚珠已然不見,但是那淚珠的確是曾經存在過,楊沫看得很清楚;悲傷也真的存在過,楊沫不懂,卻會感覺。
“楊沫,黃金聖鬥士共有十二個,對應天空中黃道十二宮,我們這一批的12位黃金聖鬥士分別是:白羊座穆先生、金牛座阿魯迪巴、雙子座撒加、巨蟹座迪斯馬斯克、獅子座艾奧裏亞、未經人事的女人作沙加、天枰座童虎、天蠍座米羅、射手座艾俄洛斯、山羊座修羅、水瓶座卡妙、雙魚座阿布羅狄。”
揚翼似乎不願再提及他的憂傷。向楊沫講述起黃金聖鬥士的情況。
“而我就是射手座艾俄洛斯。”
黃金聖鬥士雖然給揚翼帶來了很多痛苦,如果可以,他隻想做一個凡人,但是它也曾經給他帶來了光輝,給他帶來了自豪。
“艾俄洛斯?你不叫揚翼。”
楊沫驚呼。
“是的,艾俄洛斯。剛才我用來擊敗你的那一招叫做黃金箭,雖然隻是用能量凝聚而成的箭,並非實體,但是你也足以自傲,在這個行星係那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使用。”
揚翼淡淡地說,楊沫隻能默默地聽。
“射手座、黃道十二宮、黃金箭、宙斯。”楊沫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射手座所處位置,銀河係最亮的地方,黃道十二宮,太陽遠行軌道穿過的十二個星座,宙斯是”
揚翼再度解釋道。畢竟這些詞語對楊沫太陌生,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東方人心中恐怕也隻有太陽這個概念。
星座,東方人把天上星辰分為88個星宿,根本沒有星座這一說法。
盡管有了揚翼的一直解釋,但是有些東西楊沫還是無法清楚的,從來沒有這種概念,一下子突然聚集那麼多,這讓誰能接受得了“對了,那你怎麼會在這裏?該不會是被遺忘。”楊沫打趣道,他對於這個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為什麼會一人在這裏很是好奇。
“遺忘?哈哈……”揚翼狂笑中所帶的悲傷情緒讓楊沫都輕易的感受到:“沒錯,我就是被遺忘,你知道其他沒有被遺忘者的下場嗎?”
“聖衣不存,靈魂不得永生。死了,他們都死了。我們的忠誠到最後換來的卻是灰飛湮滅的下場。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憑什麼要讓我們去守護一個不知是否能重生的女神?憑什麼?所謂的忠誠真的有價值嗎?生生世世不斷地輪回,使命卻永遠隻有一個,永遠的等待。”
揚翼狀若瘋狂,看來有一些事的確讓他很受刺激,楊沫也好奇,但是他又不好多問。
揚翼突然轉過身來看著身旁的楊沫,那英俊的臉龐因為那不甘怒火的燒而變得扭曲猙獰,再也沒有當初那一份平靜以及淡然。有的隻是怨恨有的隻是不甘。
“小子,你知道嗎?黃金聖鬥士是永遠存在的,死了一批後仍舊會有一批補上。但是前提是,之前一批黃金聖鬥士全部都死去。否則……嘿嘿”揚翼那扭曲的麵孔有了一絲陰險的微笑:“否則另外一批鬥士將不會出現。”
“12個黃金聖鬥士肝膽相照,情同手足。我的夥伴死了,我的確不應該獨活,但是我偏要逆天,我要結束這種可怕的宿命。所以我要永生,我不希望看到再有12個本該追夢的少年受害。”
“哈哈……當初的誓言,守護女神的使命都讓他見鬼去吧,哈哈……”
楊沫默默地推開門走出茅屋,艾俄洛斯的狂笑仍舊不斷。
“我這一次做對了嗎?”楊沫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他心中不斷地問自己同樣一個問題:這次我是不是不應該特意來見他。
來見艾俄洛斯,楊沫對西方神靈的了解的確又加深了,但是楊沫也讓艾俄洛斯再度回憶起那令他不願意接受的痛苦經曆。
在楊沫看來,十二個黃金聖鬥士的確很可憐,他們的確有無上的榮耀,無邊的法力。但是這又有什麼用,他們一生下來就注定要為別人而活,他們的生命永遠也不屬於自己,或許死對於他們來講才真的是一種解脫吧。
死了之後,他們可以化為星辰,死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負擔,死了之後,他們也沒約束。
“艾俄洛斯,或許活著比死還讓他痛苦,但願黃金聖鬥士不要再出現,希望艾俄洛斯真的能完成他的夢想,希望他能結束這種宿命吧。”
楊沫感歎,他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現在,他,也改是時候向踏雪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