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市一家酒店的房間裏,一個削瘦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這便是等待前夫和女兒到來的寧舞揚。
寧舞揚是曾經是紅過一片天的模特兒,在事業的最巔峰的時候嫁入豪門,與閩麟坤結婚。寧舞揚結婚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都為她感到歎息,寧舞揚卻表示,她願意為了家庭暫時放下事業。
結婚一年多後,寧舞揚產下一女,在大多數人等待她回歸的時候,她卻因為一些意外身陷囹圄。五年的牢獄之災磨去了她身上的華麗色彩,卻難以掩飾住她骨子裏的美麗與氣質。
一想到將要見到閩麟坤和女兒閔梓嬌,寧舞揚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眼看已經下午四點一刻,閩麟坤還是沒有出現,寧舞揚有些焦急地在房間踱著步子,斟酌著一會兒見到女兒後該說的話。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間的門,寧舞揚趕忙跑過去開門,門口站著她的前夫閩麟坤。看到那張臉,寧舞揚隱隱有些失神,他還是如五年前那樣英勇神武、高大威猛,隻可惜,臉上不再有當初那寵溺的笑容,有的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孩子呢?”寧舞揚笑容僵住,她沒有看到梓嬌,心中不安的感覺在擴散……
“舞揚,這麼多年了,你對我一點兒都沒變。”說到這話,閩麟坤的眼角露出一絲冷色。
“是啊,這麼多年了,你依舊人麵獸心。”寧舞揚毫不猶豫地反駁,別看她現在要什麼沒什麼,一張犀利的三寸不爛之舌是絕對不會在嘴上饒過任何人的。
“哈哈哈,看來五年還不足以給你教訓,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囂張!”閩麟坤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寧舞揚知道自己來這裏不是跟這個渣男聊天鬥嘴,她隻是想看一眼自己的女兒,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孩子呢?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帶她來嗎?”
“請你注意自己的稱呼,嬌兒是我的女兒。”閩麟坤頓了頓,惡毒的語言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寧舞揚的耳膜,“嬌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怕她知道了會恥辱。”
“為什麼不帶她來看我?你這個禽獸,你是不是把她怎麼樣了?”五年來,梓嬌是寧舞揚活下去的動力,每個夜裏,她都會帶著對她的思念入睡,現在好不容易能見一麵,閩麟坤卻用這樣的借口把自己給打發了。她不服!
閩麟坤一把甩開寧舞揚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寧舞揚本來就瘦弱,被閩麟坤這樣一推,身體像是輕飄飄的紙片一樣往後退,最後重重地摔在牆上。看不到梓嬌,她全身的力氣仿佛在刹那之間被抽空,寧舞揚順著牆壁往下,最後坐在了地上。
閩麟坤是個冷血的人,冷血到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顏麵。所以,五年前他才會決絕的將她送到了絕路。寧舞揚不怕自己受苦,她怕的是閩麟坤對梓嬌不好。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你把梓嬌給我養好不好?求求你了,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寧舞揚顧不上尊嚴,連滾帶爬的到閩麟坤身邊乞求道。
閩麟坤一腳踢開寧舞揚,仿佛生怕她的手弄髒了自己的衣服一般:“我來就是告訴你,以後你跟嬌兒沒什麼關係,你們已經不要見麵了。”
“不行,孩子是我的,我才是她媽!你不能這樣!”寧舞揚抱住閩麟坤的腿祈求著,眼淚不知不覺間滑落,“讓我看她一眼好不好?求求你了。”
“抱歉,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會嚇到我寶貝女兒的。”閩麟坤語氣冰冷,大步朝著門口走去,那語氣那架勢,完全忘了曾經他跟寧舞揚是多麼相愛的一對。
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回到過去。
寧舞揚在害怕,害怕這一次的別離便成了永遠。她不怕見不到閩麟坤,而是擔心不知道梓嬌的情況。她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試圖追上閩麟坤,讓她這五年來對女兒的思念有一個了斷。
閩麟坤去意已決,他打開門,看到門口的兩個人後愣住了:“你們怎麼來了?”
葉曼站在門口,懷裏抱著閩麟坤和寧舞揚的女兒閩梓嬌,她低頭看一眼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的寧舞揚,嘴角上揚,卑劣的笑了:“嬌兒想要找爹地,所以我們過來了。”
聽到這話,寧舞揚猛地抬起頭,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看到自己的寶寶女兒,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然而,在看到女兒的前一秒,她動作停滯了下,寧舞揚趕忙低下頭,她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更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
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畏畏縮縮?
“媽咪。”在寧舞揚不知所措的時候,小梓嬌開口了。
寧舞揚先是愣住,而後驚喜占據主調,當年離開梓嬌的時候她才半歲,現在竟然還認識自己!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