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嘴角不可見的抽了抽,那兩撇小胡子,不,馬尾巴毛,是來搞笑的嗎?
不過,自然是美人,那麼多多包涵也是可以的。“本國師閑來無事夜觀天象,發現西北方向愁雲攏聚,想來應是有人深陷困頓之中,本國師實在不忍,便來看一眼,看看是否能幫上忙。”
暮姒衣凝視了白衣男子一會,為什麼這麼謫仙般的人兒說出來的話會顯得那麼…神棍呢?一定是她的錯覺!
“等等!你自稱本國師?你是國師?!”天鸞國的國師,那豈不是認識她?
什麼情況!還沒報複成功難道就要被當場抓包了?不過她都易容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認出來呢!
鳳眸裏閃過一抹深思,不行!這神棍是國師,萬一他什麼時候又夜觀天象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她的身份則麼辦?那她穿越後唯一一個值得欣慰的身份的名聲豈不是要敗壞光了!這種事絕對不容許發生!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看到暮姒衣殺人般的目光,贏夙手握成拳在嘴邊幹咳了一聲,以掩飾尷尬,“本國師確實是國師沒錯,不過不是天鸞國,而是初月國國師,因天鸞國新皇繼位才來到貴國。”
不是天鸞國的就好,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才低頭道:“奴才也是來散步的,因今夜月色實在太過姣好,奴才實在忍不住瞻仰膜拜的心情這才寧可冒著大不敬之罪也要上來近距離欣賞觀摩一番!初月國師既有這般悲天憫人之胸懷,想來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奴才曾經來此賞過月的!國師大人的大恩大德奴才永遠記得的。奴才就先退下了,不打擾國師大人好好賞月。”低著頭一本正經的瞎扯完了就要走。
卻被贏夙喚住,“這位小兄弟,今夜以月結緣,想必是上天的旨意。可否有幸知道兄台的名諱?”想不到這傳說中徒有美貌的草包倒是靈牙利齒,看來傳聞倒是不盡可信的。暮姒衣?嗬……
暮姒衣一頓,怪異之感愈發明顯,但為了配合他小太監的身份,還是恭敬的捏著嗓子開口:“小的姓土名豪!”她現下是個小太監吧?他堂堂國師,這麼關心她幹嘛?
……莫非是貪圖她的美色,看上她了!
贏夙嘴角一抽,姓土名豪?土豪?雖然從未聽過這等名詞,但,還是大致能感覺到一點…竟無言以對!
暮姒衣神遊之間一時忘記注意腳下,光榮的被剛剛自己掀開的房瓦給絆倒了!
“啊——”一聲尖叫響徹天際。然後從湄沁宮的房頂上摔了下去!之後,抨——的一聲巨響成功的驚動了宮裏的人。
暮姒衣一個挺身忍痛坐了起來,果不其然,聽到了一陣嘈雜,“誰在外麵!有刺客!”驚動了宮裏的人,暮姒衣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翩然落下的贏夙。
某個罪魁禍首的額頭一滴冷汗落下,頓時抬頭看天,哎呀!今天天氣真好——
暮姒衣聽著越發近了的腳步聲,終於忍下了滔天的怒火。深吸一口氣,再深吸口氣,硬是擠出了一抹微笑。
“國師大人,既然咱們如此有緣,那不如就順應了老天爺的意思交個朋友吧。”鳳眸裏掠過一絲隱忍的殺意,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看了一眼禦林軍來的地方,從牙縫裏生生的擠出了幾個字,“那麼,為了好朋友的生死安危,為了好朋友的名譽著想,小的相信一向助人為樂的國師大人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贏夙看了看聞聲趕來的上百人的禦林軍,猶豫了。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為了美人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從而將功抵過,但可能會因此損壞自己完美無瑕的形象。二,就是徹徹底底的得罪美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日後可能還會受到來自美人的打擊報複!這,還真是難以抉擇呀……
可惜暮姒衣卻沒給他選擇的時間,在其猶豫的當口飛起就是一腳,將贏夙給踹了出去,然後自己飛一般地翻過宮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見路就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