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了,涼涼的,此時已然入秋,城市中心的最高大廈的天台上上,有那麼一個女子,一身白色緊身衣,一頭如瀑一般的色長發被高高束起,一頭的墨色的長發被風刮的已然淩亂,白皙的臉旁被冷風刮得泛紅,一雙清澈而閃耀,如黑寶石卻又似琉璃般的眼睛裏毫無感情,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麵容之上沒有施任何裝容,但卻美得令人無法呼吸,柳葉般的眉,不需要不需要筆去勾勒,就非常的標誌,一雙如琉璃般清澈,如黑寶石般閃耀的眼睛,仿佛能看懂人心,看透世間的一切爾你我詐,而那小巧的鼻子已經被凍得通紅,活脫脫的像個小草莓,唇瓣微抿,嘴唇在燈光下略微顯得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蝴蝶的翅膀。
周圍的燈光很多,但真正照到宮羽沫身上的光卻極其微弱幾近沒有。宮羽沫一身白衣,修長而玲瓏有致的身軀在那微弱的幾近沒有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切,宮羽沫那美如天仙的麵容在這些襯托下顯得有些朦朧的美感,讓人不敢去觸碰,仿佛在下一秒,宮羽沫就會消失一般。
風依舊吹著,站在天台邊緣的宮羽沫此刻已是手腳冰涼,指尖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一絲血色,如死人般沒有溫度,沒有血色得手靜靜地,靜靜地,靜靜地垂在身側,宮羽沫就這樣直直的,靜靜地,紋絲不動的站著,就像一個雕塑一樣,放在那裏亙古不變,宮羽沫在那裏站著,站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許久,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停在了樓下,緊接著就有一群人下了車,在黑夜裏,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有一群身著黑衣的保鏢從加長的林肯車裏下來,隨後司機又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隻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老人從副駕駛座裏下來了,而那群黑衣人,少說也要有二三十個吧!宮羽沫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就帶這麼點人來,是要和我談和呢?還是要殺我呢?看來老爺子還真不了解我呢!把我關在家,對我實行的封閉式訓練,以為就那點成效嗎?太看不起我了吧!若是換做在平日裏,我定然不會把這二三十人放在眼的,但今日,卻不同了,若是今日他要殺我,我絕不會躲閃,更不會挪動半步。
因為,她累了,她整日都生活在算計之中,每晚都不敢睡熟,隻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她便會醒來,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無時無刻都要注意著,上街買東西都要思慮再三,吃頓飯還要拿去驗一驗有沒有被人下藥,辦公前還要查看是否有針孔攝像頭監視著自己。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過煩了。她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隻要平平淡淡的就好,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一世無憂,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瀟瀟灑灑,沒有任何牽過,獨自一人快快活活的,可惜,上天竟一點也不眷顧她,偏偏將她生在這樣的一個冷血,殘酷的家族裏。
宮羽沫依舊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不一會兒,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終於要來了。ping,嘭的一聲,天台上的門被撞開了,一黑衣人撞開門後恭敬地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便走進來了一個瘦小的老人,手裏拿著一個拐杖,健步如飛的走了進來,很快邊走到了宮羽沫的身後,瞪大了一雙眼睛,氣衝衝的的對宮羽沫說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要走,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一手把你拉扯大是多麼不容易,現在你到好,你一句要走就什麼都不管了,把什麼事都給我,你自己卻來這裏吹風。快跟我回去。”老爺子用拐杖敲得地麵bangbang響,而宮羽沫卻依舊紋絲不動的站著,不鹹不淡的飄出一句話。
“要麼,你殺了我,一了百了;要麼,你放我走,讓我一世無憂。”老爺子聽了這句話後,原本通紅的臉,此刻,已經由紅變青,又再由青變黑。最終,兩人都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了所有人都已經手腳麻木的時候。終於,老爺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將子彈上膛,子彈上膛,槍口指向了宮羽沫,語氣有著些許無奈,又有著些許為難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
宮羽沫沉默了片刻依舊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已經知道我父母去世的真相了,他們不是出車禍意外身亡的,是你親手殺了他們,我說的對嗎?”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後,隻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正常,那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說著,便扣動了扳機。
ping,砰地一聲,血液四濺,宮羽沫的身子直直的向後倒去,在她完全失去意識前,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裏,有著釋然he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