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玨,吩咐邢古,明天一早就率兵攻打皇宮。”回到靜閣,冗桓在書桌前坐下,對站在麵前的明玨吩咐道,表情陰冷,語氣嚴肅。
“王爺……要是其中有詐呢?要不要派人……”
“不用!有詐又如何?”冗桓冷笑,“難道她以為就隻有她有毒藥嗎?”
“王爺……你?”明玨聽後,心裏驀地一冷。
王爺竟然在藝的身上下了毒?
“藝一抓回來的時候,本王就在她身上種了蠱蟲。她竟然敢拿靜兒威脅本王,那本王就先讓她妹妹嚐試一下噬心的感覺,作為答禮!”
“是,明玨這就去通知邢古,還有,邢古派人來報,鞠千和宮仁率領的十萬大軍已近帝都,明日午時時分便能感到帝都。”
“明日嗎?看來又將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就算他們明日中午趕到又能如何?他隻需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可以解決一切,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哼,早已木已成舟!
內心帶著份掙紮,明玨遲疑地離開。
連明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處事已無先前的決絕果斷了。自從王瀚告訴她,玉兒現在可能還活著,他的心就已經開始變得遲疑了。現在的他,除了王爺之外,還有想關心的人。可是王爺卻已經動了殺她們的念頭。他該怎麼辦?要怎做,才能既不影響小王爺的大業,又可以保全瑜和藝的安全?
戰爭過後的帝都,除了皇宮,到處都是廢墟。原本生活在帝都的百姓已有一部分逃離帝都,去臨近的城謀生。
在離帝都較遠的一個茅草屋裏,靜獨自一人昏睡在地,旁邊還有木柴燒過的痕跡。她整個人蜷縮著,眉上已凝結了滴滴冷珠,顯然是體內寒毒發作!
“姐姐,為什麼來這裏啊?”屋外,傳來藝的聲音,“啊--姐姐,她怎麼了?”藝一進屋就看到靜蜷縮在地,全身忍不住顫抖,忍不住驚呼出來。
“不好!她體內寒毒又發作了!藝兒,快去生火!”
“是,姐姐!”藝急忙從旁邊的柴火中取出幾根細小易著的,用打火石生火。而瑜則急忙扶起靜,以手撫背,暗自運氣。
忙碌了片刻之後,靜的寒毒才得以稍緩,靠著火源,皺眉昏睡。
“姐姐,她怎麼了?她的頭發……”
上次見到這位姐姐的時候,她的頭發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次就變成白色的呢?而且還會怕冷?
“我也不知道,我在聖心教附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唉……”瑜哀歎一聲。
她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她也知道知恩圖報。崇風於她有仇,少主於她有恩。她一直在報恩與報仇之間徘徊不定,隻是最後,在報恩與報仇之間,她選擇了後者。少主的恩,她可以來生還,但是藥穀的仇,今生卻不得不報!
如果她有對不起的人,那也就隻有少主和她了!於她,她也是有幾分歉意的,隻是……誰讓少主和靖南王的心病都在她那呢!當日,她把黑瘴下在她身上的時候,原以為會是少主帶她去聖心教,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靖南王。雖然沒有如願,但是她也知道了一點,靖南王對她別有心思。如今,為了報仇,她也隻能犧牲她了。來世……來世,她定當做牛做馬還少主的恩和欠她的債。
可是……為什麼她體內有少主的寒毒,這是她百般不得其解的!
聖心教內,無痕以新祭司的身份坐上祭司的寶座,由無痕殿搬居祭司殿,管理聖心教大小事物,擁有長生不老之身。聖女雅真在送前任祭司迦洛走後也按時趕回聖心教內。
由於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眾多教眾還未做好心理準備,都在驚疑前任祭司迦洛的去向,為了穩定人心,團結士氣,教主寒星親自保證,迦洛去了某個地方去做他該做的事,等事情處理完,他自然就會回來。
夜間,教主,祭司,聖女,十大長老集齊商討攻打皇宮大事,因為十大長老收到消息,靖南王的戰野軍團頻繁調動,可能明天一早就會有所行動。聖心教也該做好準備。
皇宮內,禦光帝未晞在玉顏宮與其妹未泱公主秉燭長談。宮內傳出這樣的對話。
“嗬嗬……對啊,當時皇兄以為泱兒要死了,哭著跟老禦醫說要用自己的命換泱兒的命呢!”
“嗬嗬……當時年少啊!”
“可是泱兒卻記得真切,泱兒一直記在心裏。”
“小丫頭。”
“皇兄,明日……”
“我們隻管今日,明日的事,一切隨緣……”
“隨緣?”
“對,隨緣!”
“好。今晚一切全隨皇兄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