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冗桓就從刑古將軍那裏匆匆趕回來。若不是明玨要求他到軍營中鼓舞士氣,他才不會在這麼重要的一天離開靜呢!冗桓一回府就到墨閣,卻聽到阿殷阿煙兩個丫頭說靜姑娘不見了。冗桓詢問了阿殷阿煙兩個丫頭晚上靜有什麼不對勁,什麼時候不見的後,馬上派人到處尋找靜的蹤跡。
他和靜兒昨天談好的,今天早上給他答案,靜兒的離開是否在婉轉地告訴他她的答案?還是她遇到了什麼不測?是不是皇朝或者聖心教的人昨晚將靜兒抓走了,用來威脅他?
他昨晚真不應該離開靜兒到什麼軍營裏去,他應該陪在她身邊的。若是她因為拒絕他才不告而辭的,那還好,至少她是安全的。可是要是被別人抓走了,怎麼辦?她的體內又有寒毒。
冗桓真是越想越後悔,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昨晚去軍營呢?
臨近中午,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一把劍,筆直地釘在靖南王府的大門上,劍身刺穿著一張蠟黃色信封。周圍的士兵快速地找尋可疑人等,卻未有發現。看守靖南王府的隊長隻好將那把劍連著那封信一起呈給明玨。
明玨拿到信後,急急去找冗桓。此時的冗桓正因為靜的無端失蹤處於暴怒的邊緣。在他的麵前,跪著一大堆人,那些都是昨晚看守墨閣的人。
看到冗桓因生氣而發紅的臉,跪著的人更是惶恐不安,深怕這個王爺會下令要了他們的命。王爺的無情,他們並不是沒見過。所以都戰栗地跪了一地。
“王爺……”明玨一跨進大堂,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和正在發怒的冗桓。明玨對他們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人聽到明玨的這句話後,都像拿到了救命符一般,帶著惶恐和一絲僥幸,急忙退下。
“什麼事?”冗桓極力克製住自己此時的怒氣,身體僵硬地轉過身,看著自己最忠心的屬下。
“這是瑜送來的。”明玨從懷中拿出一份用極普通的白色布料包裹的布囊,遞於冗桓。
看來王爺並不知道靜姑娘的離去和自己有關!
“護城計劃?”冗桓詳細地將整份計劃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臉上的怒火漸漸消失,露出驚愕的表情。
“好個釜底抽薪啊!明玨,你知道嘛,隻憑著這份計劃書,未晞就可以輕易地將刑古的戰野軍團和聖心教打敗。”
“有這麼神奇?”明玨一臉的不相信。
世上哪有那麼厲害的計劃書,難道連“常勝將軍”刑古都不能抗衡嗎?
似乎料定明玨不會相信,於是冗桓將手中的護城計劃遞於明玨:“你自己看吧!原來未晞他是故意讓自己處於弱勢的!”
“沒想到,未晞竟然可以想到這種方法!真是不簡單!幸好藝在我們手上!”
“明玨,你去把阿殷,阿煙找來,靜兒到現在還沒有下落,讓她們多派些人去找。你隨本王出去一趟,將這份計劃書給刑古看一下!”
“是,王爺!”
聖女殿內,雅真獨自一人盤腿而坐,看著天空,那裏,一輪明月還未徹底落下,依舊能看到些影子。於是雅真雙手做著祈禱式的模樣,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辭。
祭司迦洛一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做祈禱的雅真,於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雅真睜開眼睛,嘴裏不再念動祈語,這才走進。這時的迦洛不但沒有了以前的虛弱,反而顯得更加寧靜與安詳,全身散發出一種祥和的氣質。
“真兒,我已經準備好了!寒星急召我們過去,肯定有急事。”
“嗯!我已經禱告完了,迦洛哥哥,我們走吧!”說著,雅真從蓮花台上站起,小心地走下,微笑地看著迦洛。
迦洛哥哥,今天已經第十天了……你知道嗎?你還能這樣從容地處理事情嗎?你和未晞之間的恩怨已了,和聖心教的緣分已盡,那麼,靜姐姐呢?你和他的緣分又該何去何從呢?你一定是想和靜姐姐在一起的吧!是不是?如果那樣,我可不可以擅自決定,用你百年的時間去換你們一輩子的相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