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晴雨進了屋,冷悠勾唇,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阮娘。

“做奴婢的就要有做奴婢的本分,主子讓往西就絕不往東,如果沒記錯的話,阮娘妹妹是賣身進府的吧?這樣的身份,就算是主子現在立馬叫你去死,你也絕不能有二話!”

“如果連最起碼的聽話都做不到,就趁早收拾收拾離開小姐的院子!”

“冷悠姐姐……我……”阮娘被冷悠訓的眼中含淚,一副委屈又強裝鎮定的樣子。

冷悠懶得去看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轉身離開。

夜冥寒回府時已是傍晚,赤炎附在他的耳邊上輕語,“主子,那女人今日進府了,被小姐留下了。”

真不知道燕王怎麼安排的人,安插個探子也這麼沒有耐性。

夜冥寒不屑,區區這等人物,耐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心中有數就好,隨我去看看那丫頭。”想到蘇晴雨,夜冥寒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

剛進花園,他就遠遠的聽到前方一片嘈雜,走近了才見是蘇晴雨領著一群奴才丫鬟玩這個不知道叫什麼的遊戲。

其實那也不過是我們小時候都玩過的丟沙袋,就是兩遍各有一或兩個人,用沙袋來丟中間的人。

中間人要來回跑不能被打到,不然就算輸了。

蘇晴雨也是想破了頭才把小時候玩過的東西想了出來,別說還真挺有意思的。

也許是因為跑步的緣故,蘇晴雨的小臉蛋紅撲撲的,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晃眼,晶瑩的汗珠在斜陽的的映照下微微發亮,映的整個人都有了些不一樣的神采。

夜冥寒在剛抽出嫩芽的柳樹下垂手而立,微風起,吹動了他玄色的衣襟,也仿佛吹動的是他的心,但那霜如黑曜石般的雙眼裏,卻難以讓人查到一絲一毫的情緒。

蘇晴雨眼尖,邁著兩條小短腿撲到夜冥寒懷裏,“師父~你回來了?!”

夜冥寒自然的俯身抱起她,皺了皺眉揮手把一旁大氣不敢出一下的下人們打發走了。

“今天走沒有聽話?”

什麼嘛!這語氣越來越像哄三歲小孩兒了!不過沒辦法,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於是蘇晴雨環住他的脖子,認真道:“有呀!雨兒還給師父留了山楂糕呢!可好吃了!”

夜冥寒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那滑膩的手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一會兒去洗個澡,為師帶你去吃飯。”

蘇晴雨點了點頭,任夜冥寒抱著她走向南苑。

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夜冥寒沉了沉眸子,開口道:“雨兒,以後在人前不要暴露你我二人的關係,所以叫我爹爹便是!”

心情正好的蘇晴雨被咱一大神這一句話嚇得差點被口水嗆死,“咳咳咳……師父……為什麼啊!”

夜冥寒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不過改個稱呼而已,師父隻會更喜歡你啊!”

蘇晴雨頓時無語,拜托,重點不在這兒好麼?!誰稀罕你的更喜歡了?!

雖然她天天私底下罵夜冥寒死男人,可他實際上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可能比前世的她還要小上幾歲,叫個師父也就罷了,現在還得改口叫爹爹?!

算算這個年紀,這貨豈不是十幾歲就有孩子了?!

oh!mygad!這種黃暴的東西真的不適合自己這種小純潔啦!

“師父……不大好吧……”蘇晴雨拾起臉上的黑線,試著跟夜冥寒好好協商協商,衝著這麼個極品小鮮肉,爹爹兩個字怎麼說的出口嘛!

“今天我剛讓府裏的廚子做了蜜汁雞腿……”夜冥寒輕歎口氣,似是十分惋惜。

自從蘇晴雨私自出府後,她已經整整一天零六個時辰沒有吃過清風居秘製的蜜汁雞腿了。

蘇晴雨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掙紮了一秒之後,軟軟的童聲幹脆利索喊出了“爹爹”兩個字。

夜冥寒挑挑眉,把蘇晴雨往上抱了抱,“嗯!以後便就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