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女子抬頭,小心翼翼道:“公子,小女子是要賣身葬父,可這牌匾也寫的清楚,要十兩銀子才可以把奴家買走,您這幾文錢……”

“十兩銀子?你也不瞧瞧你是什麼貨色,你值那十兩銀子麼?我勸你乖乖跟我走,不然你連這十文錢也拿不到!”那男子一臉牛b哄哄,就差在臉上寫“天下我最diao”幾個字了。

“唉~又是這李玉樹!”

“可不是嘛!這李玉樹這些年糟蹋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啊!”

“前兩天,西街老王家的女兒不是也被他搶了去嘛!結果你猜怎麼著!不出五天,人好好的大閨女,就剩一口氣抬著回來了。”

“可不是!那天我還去看看了呢!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盡是歡好的痕跡,還有不少鞭傷呢!”

“老王堂堂男兒哭的……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要說這李玉樹也真不是個東西!”

“噓!你小點聲!這樣的話你也敢說?!小心讓李家人聽了去,要了你的小命!”

蘇晴雨聽著路人的議論,心下頓時明了。

自己這以後都能改行做預言家了,說啥就靈驗啥……

那素衣女子眼中騰起一片霧氣,淚水漣漣道:“小女子家中雖然貧窮,但卻也明白何為孝道。小女家中雖清貧,但家父缺疼愛我到寧可自己餓著,也絕不讓小女比旁人卻一點兒。如今小女用這平平的姿色換取十兩銀子,隻是為了將家父厚葬,以報其養育之恩。望公子憐惜。”

說罷,素衣女子衝著那李玉樹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憐惜?本公子自然會憐惜你,等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不僅日日憐惜你,還要夜夜憐惜你呢!”

李玉樹不知廉恥的說著下流的話,跟在他身後的一幹隨從也應景的哈哈笑了起來。

素衣女子又羞又怒,從地上撿起那串銅錢扔到李玉樹臉上,“下流!你這等齷齪小人,莫要汙了我阿爹眼睛!”

“該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婊/子給我綁回去!md,看今天晚上在床上讓你怎麼求我!”

李玉樹被素衣女子這一羞辱惱了個徹底,二話不說就要使用暴力。

那女子見狀,如受驚的小鹿,驚慌的向圍觀的群眾求助。

可人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惹上一點麻煩。

嗬……這就是人性……

蘇晴雨淡淡笑了笑,對自己有利時趨之若鶩,而對自己無利時冷眼相待,甚至於落井下石。

抱著丸子的手微微一緊,這種閑事兒她當然也不打算管啦!自己本來逃出來玩就是“罪大惡極”了,再惹上點麻煩,她都可以預想到自己悲慘的下場了。

可蘇晴雨沒有注意到的是,那素衣女子瞥見她的那一瞬間,眸中掠過一絲奇異的光彩,隨即消逝不見,恢複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倒在蘇晴雨腳下,雙手緊緊地抓著蘇晴雨的衣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小姐!求你救救我吧!好心的小姐,求求你!”

哈?蘇晴雨頓時傻眼,怎麼什麼事都能牽扯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