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就這麼多……”獨孤錦比劃著,說:“不管用……喝了酒更想你……”
還沒有說完,他身子一歪,正巧歪在了阿左的懷裏,弄得阿左以為他是故意的。
好重。她承受不了這麼重的重量,不由得弓下腰,扶住他。
這個男人好沒用。喝這麼點酒就醉成這個樣子。以後指望他,自己能不能過上幸福日子啊?
這麼想完,阿左突然心裏一驚。
獨孤錦真的在自己的心裏占了這麼重的分量、自己想要依賴他嗎?不會真的愛上這個家夥了吧?
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
望著霸占著自己床鋪的獨孤錦,阿左的手不由得摸上他線條柔和的臉頰,發了好久的呆。
是夜,主管王後宮事物的喜公公可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四年了!自從王即位的四年來,王隻有君夫人這樣一個夫人,還僅在她那裏宿過一宿。他這個專門負責王的妃嬪管理的大主管可是閑得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光怕突然間就被告知失業了。
這下好了,王終於轉性了。
獨孤王朝的下一代,有希望了。
他的報酬優渥的工作,牢靠了。
想著,這個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借著燈光提筆寫下了一段話。
“獨孤新曆四年五月十九日夜,王宿於阿左夫人帳中。”
這邊,還有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在床上烙了一千個燒餅之後,她終於披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月亮開始下沉。
借著月光,她的麵容漸漸的清晰起來。
原來是金雪兒。
這麼晚了,她要去哪裏?難道是夢遊?
隻見她走啊走啊走,走到尹風所在的竹園裏,然後停在了尹風的房門口。
“就是你這樣一個男人迷住了我姐姐?”金雪兒邊往裏偷看,小聲說:“也並不見得怎樣。睡覺的姿勢亂七八糟。”
哦,還很清醒,不是夢遊。
這時,原本已睡著的尹風從床上爬了起來,巴著床沿就吐了起來。
尹風今天喝的酒很多,醉的比獨孤錦厲害。喝過酒之後,他胃裏覺得很不舒服,非要吐得幹淨才覺得稍稍好些。門外的金雪兒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也跟著一起惡心了起來。
“真是討厭。也不顧及一下人家的感受就胡亂的吐。還吐的到處都是。好惡心。”
她捂著嘴,難受的蹲了下來。
“沒有見過你這種人。偷看人家還挑三揀四。”
頭頂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驚得金雪兒了不得。她抬起頭慌慌張張的往上看,慌亂的眼神正好撞上了獨孤蒼荏那雙欠扁的眼睛。
“你……你在這裏幹什麼?”金雪兒驚慌的問。
獨孤蒼荏一挑眉,表情比金雪兒還要吃驚。他說:“好像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吧?你在這裏做什麼?扮演小白兔嗎?”
“我……我……我要你管!”金雪兒很努力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當然努力也不是白費的,很快,她就達到了平時的水平。“你不會看我長得漂亮,在跟蹤我吧?”
“笑話!”獨孤蒼荏毫不留情麵的否認道:“到目前為止,我審視女人的眼光很正常。你絕對是很、很、很安全。”
獨孤蒼荏對著金雪兒伸出一根手指,但是被金雪兒給打了回去。
“那你來做什麼?”她問。
獨孤蒼荏說:“我來看看尹風是不是還活著。今天我王兄在醉倒之前,特意囑咐我來照顧這個臭小子。”
“哼。”金雪兒還是認定了他跟蹤她。
“你不要總是太自以為是。”獨孤蒼荏說著,也問她:“你到底來做什麼?”
金雪兒對著獨孤蒼荏招招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於是獨孤蒼荏很聰明的領悟了,將自己的頭湊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金雪兒的笑臉瞬時變成冷臉,拳頭也揮向了獨孤蒼荏那張欠揍的三角臉,之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金雪兒早就溜之大吉。
“該死!”望著金雪兒的背影,獨孤蒼荏摸著臉氣得早直咬牙:“臭丫頭,我一定會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