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人開口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一抹淡雅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簡琛不由得收起嘴角那絲玩味的笑,俊秀的眉毛皺了皺。
難道他認錯人了?低頭看了一眼被踩的那隻腳,簡琛好笑地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回來了,慢慢來吧。
……
轉過牆角確定身後沒人跟來後安情才鬆了口氣,之後在金碧的天台上抽了一支煙沉澱自己心裏無故冒出的火氣。
說實話她都已經很久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情緒了,不管在學校還是家裏,她對任何事都沒什麼興趣,自然而然也不會因為什麼事有情緒。
那個叫柳幀的人那麼說話她都沒覺得有什麼。那個男人不過兩句話就能讓她的情緒波動這麼大,這不是件好事。
淡淡地吐了一口煙,安情想,算了,順其自然吧,不管那人現在怎樣,一周後她都得上他的床。
不管他,記不記得。
涼風吹過,四月的夜晚滲著點點寒意,她的披肩已經丟給那個柳幀了,光著的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安情滅了煙頭往金碧門外走,她什麼心情都沒了,至於應付同學什麼的還是讓顧新自己去吧。
此時的她想一個人靜靜。
然而,世界上的事總是事與願違。
安情走出金碧,剛找了一條僻靜小巷靜心,就看見不遠處的一群男人。
安情整個心都累了。
“哥,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換過衣服的柳幀吊著胳膊站在一個麵相消瘦的男人邊上,臉上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看,兩人的後麵跟了好幾個看上去身強力壯的男人。
“閉嘴!”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扭頭瞪了一眼柳幀,之後又轉過頭看著安情,眼裏的嘲笑很明顯,“真虧得你還有臉來找我,竟然還栽到了這麼一個女人手裏,沒用的家夥!”
男人的話很顯然是對柳幀說的,但卻是在另一個層麵暗示站在眼前的安情,現在的情勢對她來說是很不利的。
就算她會幾手又怎樣,難道還能打得多他們這幾個大男人不成。
“沈先生,請問有事嗎?”安情不為所動,因為她認識穿黑色夾克的男人。
之前還沒畢業的時候她就見過他,記得他好像叫沈東成,是他們隔壁學校有名的混混。
之前就曾因打架鬧事進去過好多次,沒想到都畢業兩年了他還是老樣子。
隻是柳幀會和他混在一起安情倒是沒想到,怎麼說柳幀的家庭條件還是不錯的,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難道他就不怕敗壞他家老爺子的名聲麼?
“喲,你居然認識我,”沈東成略微詫異地審視安情,然後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陣後,一拍後腦勺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隔壁學校的,咋的?難道是看上老子了?”
沈東成邊說邊走到安情跟前,用那雙泛著精光的眼睛盯著安情,那眼神就像要把人的衣服給剝了一樣。
對此,安情不由得在心裏冷笑,臉上的表情卻放柔了不少。
她看著站在麵前的沈東成,笑著說道:“大名鼎鼎的沈先生誰不認識,隻是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巧在這兒給碰上,還真是難得,不知道沈先生可有事?”
沈東成,沈氏集團現今最疼愛的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