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8月1日這一天是乃木希典被活捉,侵台第二師團全軍覆滅的一天,同樣也是日軍入侵台灣遭受最慘重失敗的一天,當鬱笑城翻看日曆的時候,便不由會心一笑,因為他知道58年之後同樣是8月1日,南昌城的槍聲響徹整個夜空,起義軍經過數小時的激戰,終於占領了南昌全城,也意味著一支影響後世百年的強大軍隊的誕生,正是這一天成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建軍紀念日,但直到1933年,八一建軍節才真正誕生,第一個節日慶祝活動在江西瑞金舉行。
對於鬱笑城來說,這一天正是可以值得大慶特慶的一天,因為這一天不僅意味著乃木希典的來日來臨,也意味著日軍侵台的全麵失敗。
無論是北百川能久的近衛師團,還是伏見宮貞愛的第四旅團,亦或是乃木希典的第二師團,通通倒在才剛剛成立三個半月的紅標軍手中,光光殲滅的日軍人數就超過4萬人,這還不包括被從澳底之役中感染鼠疫病毒的傷員送回日本本島傳染而死的以十萬單位為計量的日本平民,侵台一戰不僅對日軍的鬥誌與信心以極沉重的打擊,而且也給日本本島造成難以消除的鼠疫之災。
這一天也意味著台灣戰事的徹底結束,幾萬日軍沉戟台島,最終活著回到本土的竟不足千人,而流落在台灣各處的遊兵散勇不是被叢林吞沒,便是被紅標軍或是當地義軍給圍剿消滅,即便是向紅標軍投降,也大多被扔到戰俘勞改營裏做苦力,慢慢走完餘生。
這一天的意義是如此重大,鬱笑城當然毫不謙讓地將它定為紅標軍的建軍節,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這支新生的軍隊從此也擁有了自己的節目,而且還與後世那支強大的軍隊有著共同一天的節日。
鬱笑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巡撫衙門簽押房的內室裏,此時的內室就隻有他一人,林世秀與吳雪麗、孫小真、李玉美三人則被他趕到了簽押房的外室,他現在需要有一個安靜的空間與時間留給自己,為激動人心的時刻做個小小的準備。
他站在內室裏唯一的一麵鏡子前麵,仔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3個半月前他剛剛穿越到1895年這個時空時,還是一年的稚氣年輕,而現在卻已經一副飽經蒼桑的樣子,就連額上的皺紋都有了幾道淺淺的痕路。
這短短的一百多天經曆,甚至比他從前所經曆的24個年華都還更加的豐富,也更加的驚心動魄,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親手創建出一支軍隊,甚至創建出一個國家,更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已經改變了曆史了,從台灣開始,繼而改變整個中國的命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現在的他不僅擁有好萊塢型男基努裏維斯優雅俊美,令女孩們癡迷傾倒的五官,而且還擁有成熟男性的理性、冷靜、穩重、睿智、果斷和自信,他眉宇間的任何一個表情都很可能決定著某個人的生與死,飛黃騰達或是沉淪貶降,他現在不僅成為紅標軍所有人心目中的神聖,而且還是整個台灣人民崇拜的偶像,他已經再也無法再做回原來那個年輕氣盛的小憤青,而做為一個領袖,帶領成千上萬的部眾走向一條永遠也無法再回頭的征程。
“咚咚咚!”外麵傳來敲門聲,他不由轉過頭看了一眼大門,低聲問道:“什麼事?”
門外傳來的是林世秀的聲音,隻聽她道:“報告首領,時間已經不早了,建軍節的歡慶儀式很快就要開始,大家已經在會場等候,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鬱笑城沉吟了片刻,道:“再等我五分鍾!”
“是,首領!”林世秀在門外,隔著一層內室的門敬了一個軍禮。
鬱笑城又將目光落回鏡子中的自己,再過五分鍾,他將離開這間鬥室,去參加在城外舉辦的萬人參與的紅標軍建軍節首慶活動,這一夜整個台北城都被彩燈與喜慶所籠罩,大家仿佛迎來一個極為盛大而神聖節目,全都擁到了城外的慶祝現場,不僅慶祝這一天紅標軍的建軍節,也慶祝全台灣迎來了抗日戰爭的全麵勝利。
除了遠在台島南部和中部的楊賓、林清述、蕭奈、李南以及徐驤和邱德標,以及匆匆趕往布袋嘴去接應林少貓將乃木希典押回台北的吳一鵬等人未能及時趕回台北歡慶,基隆的林世明、瑞芳的劉輔臣和曾誌強、滬尾的李家財都通通連夜趕到了台北來參加這對紅標軍來說盛大而隆重的節目,而已經遠在大陸的邱逢甲更是發來電報慶祝紅標軍的首個建軍節,更不要說在台北的總參負責人鄭逸、台北市長連朝綱、軍事總教官漢斯·雅恩、總後勤部長林永連、軍法處長張濤強、軍情局長賀誌強、擲彈兵大隊長孫世盟等一幹從龍之臣,就連為紅標軍供應大量武器彈藥的禪臣洋行的負責人馮·德克比以及英國駐台領事歐思訥、英國長老教會在台神學院長托馬斯·巴克禮和其他形形色色的洋商等,也都積極參與這場盛會,因為他們將共同鑒證一個強大的軍隊在經過一百多天的浴血奮戰之後,涅磐重生,蛻變成一支完全可以與列強聘美的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