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堯道“可好了點?”
鴛鴦下意識點點頭,傷口處雖還有些疼,但相比剛才,好多了,便收回兩人相疊在一起的手,溫堯抬眸看向她,不明就裏,她嚴肅道
“你有傷在身,在渡真氣給我,可能會傷上加傷的,頓了頓,鴛鴦才繼續道
你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此等大恩大德,便是為你結草銜環嗯……還有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火海……才以相報,若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也自當在所不辭,做牛做馬……”鴛鴦說著說著有些義憤填膺,滔滔不絕……。
溫堯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打斷她一呼啦的廢話“好了……”
鴛鴦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上幾顆一閃一閃的小星星,突然說道“你為什麼要舍命就我呢!”
溫堯沉吟不作回音。
鴛鴦遂自說自話,你和師父一樣,都無緣無故就對我好,師父一手拉扯我長大,對我來說,是世間最寶貴的人,可惜他老人家……壯烈仙逝了,想我們本來互不相識,可你卻屢次救我,雖不知道你為什麼救我,可我卻並非知恩不報者,我心知沒有多長時間在你身邊,可你在我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陪著我,日後,我就視你為最重要的人,那你會把我當做重要的人嗎?
鴛鴦十六七歲心性,這個年齡本是情竇初開,芳心蕩漾的,但夢族人對這種虛無縹緲事一貫晚熟,且鴛鴦曆經滅族之事,一門心思在怎麼複活族人上,是以,她說的這話,是全心全意的要把溫堯當做親人,當初在碧泉森林她倒沒有想過這些,而現在,她要找到聚魂燈,一年多之後將以自身性命為祭,算起來已然是命不久矣,而溫堯是她救命恩人,她既已沒有什麼好報答的,不妨就把他當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好了。
可溫堯依舊不說話,而鴛鴦也沒什麼話好說,不過今天驚險了一天,她也累的半死,但此時她還沒有睡意,隻靜靜等著溫堯想開了回話。
溫堯看向她一雙水眸,隻覺燦若天上的星辰,薄唇翕動,說的話卻避開她的了答案。
“無需如此,你隻要許諾我一個條件就好了,隻不過我現在沒有想好,日後我想好了你一定要答應我。”溫堯牽動唇角,似乎是個苦笑。
鴛鴦被他繞開話題,還不自知,隻大氣凜然道“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隻要在我範圍之內都會辦到”。
溫堯唇邊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恍若一池素蓮幽幽綻放,在清冷的夜色中動人心弦,他幽幽道“如此甚好”。
隻是心中卻沉歎一聲,你現在把我當做最親的人,可命運這個東西,實在莫測,它可以把毫無關聯的兩個人攪和在一起,也最親近的人離間的反目成仇,再說,我救你不過是利用你,總有一天,你可能會把我當做最仇恨的人罷。
鴛鴦自以為溫堯說的這話等於答應要把自己當做最親的親人了,霎時就覺得左肩上些微的疼痛都化為烏有了,笑嘻嘻的跟賺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挪動身子挨近了溫堯。
晚風呼呼不停,溫堯以為她冷了,就沒有移開,任她得寸進尺的倚在他身側,不多時,鴛鴦的呼吸就均勻起來,顯然是會周公去了。
溫堯環顧四周,又看了看身邊陷入熟睡的鴛鴦,攬住她的身子,移動了下地方,已自身擋住了冷風。
夜風冽冽,睡夢中的鴛鴦感覺沒剛才那麼冷了,蹭了蹭……枕頭,又接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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