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篁平了體內的內息才不在咳嗽,許久,才道“她叫嵐夢,是我的婢女,”。
嵐夢解開麵紗,露出清麗無雙的容顏,向鴛鴦拱了拱手,道“方才是嵐夢的錯,在這向鴛鴦姑娘賠罪。”她是為方才,她出手要傷鴛鴦的事而賠罪,可惜鴛鴦卻不知道她剛才瀕臨死生的淵源。
她隻暗歎著南宮篁身邊一個婢女竟也長得如此清麗脫俗,好生福氣……,因不明白嵐夢為什麼要向她賠罪,卻也不好意色追問,隻含糊著道“不客氣,你叫我鴛鴦就好。”
南宮篁對鴛鴦淺笑著,仿佛剛才他咳出血來什麼事也沒有,道“攪了你休息,先回去睡吧,明天就去昆山了,可不要沒精打采的好。”
鴛鴦點了點頭,她聰明伶俐,自然明白南宮篁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應是他們主仆倆要說什麼體己話,便很識趣的回去了。
鴛鴦走後,南宮篁閉目養神,對守在那兒的嵐夢道:“明天我就要啟程去昆侖山,你準備一下!”
嵐夢望著南宮篁麵無表情亦沒什麼血色的臉,雪亮的眸光一閃,擔憂道“世子,近來您痼疾發作益發頻繁,而去昆侖山的路上遙遠顛簸,不如嵐夢代您去武林大會上找那個人,可好?”
南宮篁淡淡的神色,說話的口氣卻不容置辯“不必,這事非我親自去不可,你隻需備好我要的藥,何況,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區區小事,怎會難為了我。”
“那您何必帶上來路不明的鴛鴦,若她有異心,路上對付您怎麼辦?”嵐夢不放心道。
南宮篁沒有說話,的確,他派人查了鴛鴦這個人,可卻沒有任何來曆和背景,這樣的人,陰差陽錯救了自己,要麼是奸細,要麼隻是巧合。
可到底她救了自己性命,若那天沒有鴛鴦,他怕是早見閻王了,剛才,他又發現她身上有沉厚的內力,可見其自幼學武,可她又沒有刻意掩飾,且對危險的敏感程度又非常低,不像是殺手,她,到底是什麼人?
嵐夢見南宮篁不說話,便道“爺乃大梁國安靖侯世子,豈可將不明不白之人放在身邊,還請您三思!”
南宮篁聽了這話忽然睜眼,嘲諷一笑,不知是在嘲諷他自己還是嘲諷嵐夢,他冷冷道“鴛鴦好歹是我救命恩人,我雖為世子,卻萬沒有知恩負義的道理,你也無須多說,我不希望我的屬下存有二心。”
嵐夢一征,不知道南宮篁口中的“二心”指的是什麼意思,卻知道南宮篁向來一話不說兩遍的脾氣,還有他決定帶著鴛鴦的事也不會在更改,便緘口不再多說。
隻她那晶亮的眸子卻沉靜的如灘死水,心中有些酸痛,她的姐姐嵐飛死後這麼多年,世子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那麼以後她死了,世子是不是也會淡忘了她?
嵐夢的孿生姐姐嵐飛,和嵐夢也有五分相似,可在南宮篁眼裏算什麼,是不是連他剛認識的鴛鴦姑娘都比不上。
或許就是因為姐姐對他心灰意冷,又為救陷入絕境的她擋了一劍而死,才成了這樣,此生,南宮篁的心她嵐夢是不可能得到的吧!
無奈的苦笑,嵐夢略有黯然的望著南宮篁,南宮篁卻已經閉了眼。
南宮篁他有嚴重的痼疾,從五歲時那次意外便帶在了身上,這麼多年來,每一個月的十五子時,他都要承受蛇蟻噬骨般的疼,且一到那時,他內息紊亂,筋脈阻塞,雖說侯爺請了太醫,卻隻能治標不治本,那藥丸隻能稍微止痛罷了。
而今,他去武林大會就是要找一個人,找到那個人,南宮篁才有希望徹底治好病根。
隻是太子一直在暗中使絆子,上一次他差點就丟了命,不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這樣幸運,她應該時刻跟著世子才好,以保萬無一失,才不負侯爺的囑托,這也是她殺手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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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在說……心傷,無人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