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說,蕭曼一早就是耶律淳的王妃。隻是耶律淳那時還沒回歸,算是個空指?”楊庸理解了,敢情還是這麼回事。難怪當初蕭曼鞍前馬後地對他那麼好,原以為是因為自己是大遼的“皇子”,原來她還是“自己”的妃子。這一路拖泥帶水去了遼國,也難怪剛開始蕭曼和梁紅玉不對付,現在想想,還真頗有些爭風的味道。
好吧,蕭曼是“耶律淳”的皇妃,而楊庸現在又是以耶律淳的“朋友”自居,難怪楊庸的說辭郭藥師會認為荒謬了。但謊話說到這裏,也轉不過來了,楊庸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扯:“哥哥錯了!耶律淳已有妻室,且用情異常專一,所以並未首肯與蕭曼的婚事。我道蕭曼為什麼非要拉著我拜堂成親,敢情是賭氣所致呢。”
郭藥師看了楊庸,楊庸也看著郭藥師,又說到:“不過無論賭氣不賭氣,她終究還是與我拜過堂的,還請哥哥手下留情。”
“不...”郭藥師剛想一口回絕,不料楊庸搶過了話頭,接著道:“我也不讓哥哥為難,隻說一件大功與哥哥。若是哥哥做成了這件大事,日後封侯拜將也未嚐不可。”
“哦?”聽到楊庸如此說,郭藥師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不行”兩個字吞了下去。如果楊庸真的能給他“封侯拜將”這麼大的幫助,放十個蕭曼也未嚐不可,當下便問:“可是關於眼下的戰事?”
楊庸見郭藥師話頭已經軟了,又瞧他臉色和眼神,情知有門,便不做聲,把選擇的權力交給郭藥師。郭藥師正等著楊庸接著說,抬頭一看,楊庸卻閉起了眼睛。心知這小子是在賣寶,專等自己表態。他或許是緩兵之計,讓自己先放了蕭曼。但也說不得他真的有什麼好計策,如果錯失了,也許真沒有什麼能挽救戰局了。
“哥哥可是想拿拙荊威脅遼軍的主將?”楊庸反客為主,問道。
郭藥師默不做聲,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他本來是不想拿蕭曼去威脅蕭幹的,這是下下之策。不是因為這件事很下作,而是這種事起到的效果不能估測。成則成矣,但蕭幹能做上遼國的宰執,北院大王,絕對不好好糊弄。若是蕭幹到時不肯就範,那時候自己就是騎虎難下,而且郡主被擒,蕭幹說不定對宋軍更加無所不用,遼軍的戰力憑空提升一個檔次,宋軍中又有那麼多繡花枕頭,絕難抵擋。如此若是兵敗,恐怕劉延慶就會把自己推出去當擋箭牌,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賢弟果真是個幹才啊...”郭藥師明知道自己受不了這樣的誘惑,便幹脆認輸投降,“我立刻放人。”
楊庸“嗬嗬”一笑,拱手作揖,“好說!有勞哥哥下廚弄了一桌好菜,小弟這就回去,晚上必定帶了拙荊來給哥哥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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