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庸臉上還堆著笑臉,心裏已經是翻騰不已。耶律大石表麵上客客氣氣,背地裏實則陰險可怖。那日裏幸存下來的宿營軍士,恐怕早已經被他滅了口,貴為郡主的蕭曼,根本出不了行宮一步。他這個燕王,也一直都被軟禁,說到底,耶律大石就是要牢牢地控製住他。為了掩飾本性,讓自己能活長一些,楊庸披了兩個月的麵具,每日裏隻是和耶律大石陪笑,在行宮中與眾女行樂。
什麼樣的儲君對耶律大石最有用?
自然是膽小、怕事、沒有主見的。偏偏耶律大石在給耶律延禧的奏表裏把楊庸誇讚到了天邊,“文治武功、內外兼修”,“有統軍之才,有治國之資”。恨不得把堯舜禹湯、唐宗漢祖的本領強加給他。楊庸哪裏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定是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便在南京擁他這個燕王為帝,一個膽小怕事沒有主見的君主能靠誰?靠的還不是這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耶律大石?一旦耶律大石大權在握,那楊庸怕是活不長了。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耶律延禧陣亡或被俘虜,最不濟,也得是失蹤才行。否則,大半個耶律家族才不會歸附南京政府。
楊庸翻著腦海裏不多的曆史,掰著手指頭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夠逃脫耶律大石的魔掌。
“殿下!”蕭曼神神秘秘地走了進來,楊庸看了一眼大殿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把她請進了寢室。梁紅玉和茜兒會意,隻說是打掃寢殿,將內裏的使女們都喚了出去。
“靳子忠有消息了!”蕭曼形色間透著興奮,從懷中取了一隻蠟丸,遞了過來。楊庸迫不及待地敲碎,取出了一張紙條,看罷後不由大喜,這兩個月來他早已習慣了和美女們親近做戲,一時間高興,抱著蕭曼嘴就往她臉上湊去。
“殿下別鬧了!”蕭曼羞紅了臉頰,掙脫開來,“論輩分,我可是你的母姨!”
“三杆子都打不著的輩分!”楊庸不屑地撇了撇嘴:“給我封了個燕王,外帶還封了個母後給我,大遼皇帝可真是大方啊!”
“不說這個了!”蕭曼顯然對於自己憑空多出一個皇族外甥來有些不適應,隻是道:“父王奉了詔諭已經率軍兩萬南下,明麵上是援南京而來,實則也是為了將殿下救出去。這消息怕是不久就要讓耶律大石知道了,恐怕他會對我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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