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神秘莫測打朝他笑笑:“我在這自有我的說法,至於我是誰嗎?相逢何必曾相識。”
閑王也不在意,淡然一笑,坐回原處:“天色已晚,姑娘此番……”話未說全,我大約是知道他要講什麼的。
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出皇宮啊。
於是,我也跟著傻樂:“是啊是啊,天色好晚。”
閑王麵上為難:“姑娘清白,可這殿內頗簡陋,隻一張塌……”
“是啊是啊,隻一張床,閑王大量,定是準備打地鋪了。”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此番,閑王有些不淡定了,但不適的表情也是轉瞬即逝。
他俯身作禮:“如此,便委屈姑娘了。”旋即轉身去櫥櫃中拿取禦寒之物。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稍稍羞愧,這麼欺負老實人不太好呀。隻是想逗逗他,看看溫潤之人暴躁的樣子,誰知道,此人脾氣甚好。再一次感歎,男人中的上好佳。
我拿眼不住覷他,越看越順眼,跟他換個皮囊也行啊,不知道他有沒有胸肌,和阿城比起來又如何?
誒?我怎麼想到阿城了。
略略有些失神。
阿城……活的很好吧。剛開始我是有怨懟的,可後來也就平靜了,現如今也就剩下輕微的傷感。
早知道的話……
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要了他的身體,那麼棒的身材。
我擦擦口水,不住地遺憾,失策啊,失策。
回過神,發現閑王已然鋪好地鋪。
他平靜地看向我,在等我回神,我朝他尷尬一笑。
他點頭,朝我解釋:“為證明我與姑娘之間的清譽,今夜便不滅燭入寢,姑娘看如此這般可好?”
我失神,呆呆地看著他薄薄的唇開,色淡如水。
見我如此,他眼中又染上幾分笑意,提醒我:“姑娘?”
我赫然,第一回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輕聲說:“好、好。”
“如此便休息吧,時辰不早了。”他輕笑。
我麵上又一紅,背過身,卷上被子,迷迷糊糊做起夢來。
——
透過微弱的燭光,顏憐看著色空的背影,不知想些什麼,黝黑的眸子泛著詭譎的光芒。
他翹起薄唇,似乎心情很好。
——
夢裏全然白色,虛空極了。
我正納悶,迎麵卻走出一個人,長得、怎麼就辣麼像,那次幻覺裏麵的徒弟呢?對麵的男子步履蹣跚,單手捂著胸口,麵色陰沉。
我急忙喊他:“喂,你是誰啊。”
他沒聽見,從我旁邊擦肩,然後停下,他前麵的、這是什麼?
我眯上眼,才看出是“永生界”。
男子自嘲:“永生、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我下意識地要拉住他,結果觸手卻是一縷清風。
做夢!我又是在做夢!
我一巴掌想拍醒自己,我一定是得病了,好蹊蹺的病啊。
在那個虛無空間裏我著急了許久,都沒辦法自己醒過來。我著急地揪頭發,跺腳,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
很重要,忘記了很重要的事。
掙紮好些時間,我又陷入昏沉狀態。
——
第二日雞鳴,我聞著清香恢複元氣。
動動鼻子,百合粥。
我好喜歡,但是這並不能當飽。
顏憐展笑:“姑娘餓否?不介意的話,便來嚐試一番吧。”
我高深莫測地搖頭,穿戴好衣物出來,走到外麵,舒展腰身,今日的陽光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