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天空鋪滿了一層層厚厚的烏雲,月圓的夜,月亮卻害羞了似得躲在雲後,不肯露出一絲絲光輝。幽暗的樹林,不知從哪裏傳來蛙鳴,襯得夜越發寂靜。
真的是月黑風高,絕佳的殺人夜。梟一身黑色緊身衣,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幹完今天這一單就可以好好休息個三兩個月了,想想那愜意的躺在家看電視的模樣就很開心啊!雖然,這件事似乎有些問題,但以她梟的能力,也一定有破解的方法。想著要早點完成任務,梟也不耽擱,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筐子,準備好了沒,出……”
話未說完,梟已轉身,卻看見同樣黑色緊身衣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拆開零食的包裝袋,聽見梟的聲音,手一抖,包裝袋撕拉一聲撕開,零食撒了一地。梟憑借夜貓子一樣眼睛的看的清清楚楚,壓低聲音對她吼著:“筐子!”
筐子握緊手中的包裝袋,感受那剩餘不多的薯片,尷尬的叫著梟:“籃子~”
梟無奈的扶額,這可是任務啊!這家夥……真的是無語了:“真是服了你了,你個吃貨。”
筐子知道籃子是不追究的,所以就嘿嘿笑了兩聲,大大的眼睛笑成月牙形,撒嬌般的說:“我隻是餓了嘛!”
梟嘴角抽了抽,她好像記得某個說要減肥的人晚飯時又吃了兩大碗飯的,而且,那隻是晚飯而已啊!飯前飯後某個要減肥的人不知道吃了多少,梟隻記得她買金桔樹回來時踩了一地塑料袋刺啦刺啦的聲音,最可惡的是,某個要減肥的人還趁她去做飯的時候殘忍的吃了她買回來準備養著的金桔。想起那光禿禿的隻剩幾片葉子的金桔樹,梟的牙又磨得吱吱響。
而筐子卻很無辜,誰讓那些東西太好吃了嘛,不知不覺就吃光光了,至於金桔,鸞更無辜了,她以為那是籃子專門買給她吃的。事實上,筐子這次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梟轉過身,不再理她,大步向前走著。覺得不用三兩個月,僅半個月後她就得再接任務了,想想她空蕩蕩隻剩幾千塊的銀行卡她真的想哭啊,她梟可是傭兵之王,這哪一屆的傭兵之王手裏沒個百八十億的。可她呢,這當上傭兵之王也有幾年了,手裏除了幾座房子,唯有的就是那銀行卡裏的幾千塊了。
梟覺得養個兒子都比養筐子省錢,想想筐子,筐子她好歹也是個殺手啊,殺手榜上都有排行的殺手鸞,接個低級任務也多少有那麼些錢的,可是筐子實在太能花錢了,誰家的富二代能比得上她敗家,一天就算呆在家裏不出門也要網購花那麼十億八億的。想知道她怎麼花的,那就是什麼需要花錢她就去花,買衣服吃的什麼就不算了,可她還要買彩票,也是筐子買的多才能僥幸中個獎,可中獎得來的錢還不如買彩票花的錢多呢,也隻有筐子還這麼樂此不彼的被人家宰。
鸞吐吐舌頭,輕盈的越過地上散落的零食,跟在梟身後,兩人的速度十分快,像是幽靈飄過,留下一陣冷風。
兩人毫不停留,沒一會就到了目的地,此時,兩人都收了玩樂的神色,這才進入了做事的狀態。
梟藏身在大樹後,屏息凝神,精致的臉上寫滿認真,雙目仔細觀察著不遠處的地方,鸞也輕車熟路的躍上大樹的枝幹,手裏的零食早已不見,依附著大樹的樹幹藏身樹葉中。
她們此行的目標是偷得安遠王陵墓中的一件陪葬物,玉橘龍戒。這件東西十分奇怪,因為古人信仰龍,卻沒人將龍與橘子聯係到一塊,更何況是用絕好的玉來打造。這暫且不提,有人想要這戒指還有兩個原因:一是這安遠王,古書和各種曆史古籍上都未記載過有這一人,這安元王陵墓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就傳出來了消息,各路人馬前來一探究竟,卻隻得到了一份卷軸,進去的人並沒有死多少,大多數都出來了。但隻拿到卷軸便無功而返的原因是這些人根本進不去,隻拿到放在外間的卷軸,裏麵的房間有門卻開不了,機關都是殺人的機關,卻並沒有開門的機關,陵墓是封閉形的,隻有小半在地麵上,所以隻能從門進,這也是他們一定要開門的原因。之後,有人用炸藥炸,用鑽地機鑽,用鋸子鋸等等,各種方法用盡愣是沒取下一塊磚頭,更別說開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