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電腦前。
“唔,太棒了,終於敲完最後幾個字了,要是這篇稿子能通過審核,我就能從臨時記者轉正了。”清芸心裏美美的想。現在很晚了吧,外麵天都黑了。她可是連夜趕稿,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實在困得不行了,眯一小下。”清芸把鼠標,鍵盤往前一推,半倚著電腦桌沉沉睡去。
現在是在做夢嗎?清芸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在不斷的上升,突然又覺得自己被甩了下來,在做一個下拋,自己好像一會兒在坐飛機,一會兒在蹦極。
“嗯,我恐高。”清芸夢中喃喃地說。
“啊!醒了,小姐醒了。快,嗚,快來人啊……”
“我的鬧鍾什麼時候換鈴聲了,這聲音真帶勁,早換了我也不會天天遲到了。”清芸邊念叨邊伸手去夠鬧鍾。
(為方便敘述,以下暫用第一人稱)
我閉著眼伸手憑空亂抓了半天,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我不是睡在電腦桌上了嗎,怎麼身下是軟軟的床褥,沒有摸到觸手可及的台燈取而代之的是凹凸不平的床棱。頓時,睡意全無,此刻已然是完全清醒了。猛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呆了。
雕花紅木的床,寬敞明亮的房間,廳中擺了一張白玉鑲麵的檀香木圓桌,桌上的茶杯吸引了我的注意,到不是它的名貴獨特,而是我很渴。我環顧四周屋中沒人,我就不客氣了。用力一起身,“嘶……”痛得我到吸了一口涼氣,重重的倒回了床上。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這一晚上幹了什麼,不會是我夢遊爬高樓又跳樓吧?
正當我胡思亂想,遨遊太空之際,我聽到窗外傳來了雜亂且迫切的腳步聲。“砰”的一聲,門被急切的推開了,我渾身酸軟無力,無法抬頭看看來人,隻聽得腳步聲急急向這邊走來。“若溪,你醒了嗎?你聽見為娘的話了嗎?你……”說著,入眼的是一位高貴雍容的婦人,她雙眼含淚此時更顯明媚動人。
她坐在我的床邊,看我已轉醒,長舒了一口氣。但見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不禁又秀眉緊蹙。“若溪,哪裏不舒服,老爺,您快看若溪這是怎麼了?”貴婦見我神情呆滯急忙轉頭向身後的人求救。我也隨她抬眼望去,天哪!在婦人身後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人呀。
緊挨著她站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頭戴淺藍色玉簪,雖眼中泛紅,似乎是勞累過度,但雙目仍炯炯有神。身穿墨色長衫,腰間配一白脂玉佩。更襯他溫文儒雅。這二人身後站了十來個年輕小姑娘,身著水袖長衫,雖顏色不同,但款式相近。見我轉醒,個個麵露喜色。在門口站了幾個男子,身穿藏藍色長褂,頭戴帽子,他們打扮相同,守在門口不敢近前。見我正向他們看去,皆紅著臉低下頭去。
看著這一屋子男女老少群我的心涼了一大半,腦子嗡一下就炸了,耳邊隻有一個聲音就是:我穿越了。那婦人見我一臉的驚慌失措,卻不說話,便焦急的握住我的手,口中念叨著“若溪,你不要嚇娘啊,你說話啊,老爺,怎麼辦啊,老爺,嗚……”中年男子把手搭在婦人肩上,哽咽著說“夫人,別急,太醫不是說醒了就好了嗎。若溪,我是爹啊,哪裏還不舒服?”
我穿了,我真穿了,看這架勢還搖身一變成小姐了,這眼前之人就是這身體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