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穆言一聽非渝老實的彙報了自己的行蹤,眸中的怒火也跟著漸漸消了下去,“你那八個侍衛現在正跟二爺、二奶奶對峙,據說是被二奶奶的丫環當街撞見他們八個正正抬著侯府的東西去當鋪典當。”他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狀似你又有麻煩了,而且貌似還不小,這個時候估計大老爺跟大太太也已經出麵了吧?”他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非渝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人在聽到自己坦白承認自己去當東西的時候,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呢?唉,這忠齊侯府的媳婦還真是不好當,是非太多,沒一天清靜的,而最近自己卻越來越懶、越來越笨,不知道會不會在某一天就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算計進去,也不知道到時會不會有人好心救救自己,“要是麻煩太多,我看我還是休夫再去找個背景簡單點的相公好了!”說完就愁眉苦臉的帶著侖笙一起去迎接麻煩。
休夫?穆言緊緊皺起眉頭。
偏偏這個時候,被非渝緊緊拽著的侖笙有恃無恐的轉過頭,對著愣在原地的穆言做了一個很氣人的鬼臉,然後又歡快的跑到了非渝的前麵,將穆言狠狠瞪過來的視線嚴嚴實實的擋在了非渝的身後。
非渝看著侖笙那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歡樂樣,心裏免不了有點羨慕,同時也有點嫉妒,忍不住有點壞心眼的嚇唬道,“小心他趁你不注意,連本帶利的跟你討回去!”
侖笙一臉的燦爛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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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隔著一條街,非渝就遠遠望見原本肅靜的侯府大門口此時已是人滿為患,最顯眼的就是自己那八個穿著緋色四品侍衛裝站得有些歪斜(杖責後遺症)但氣勢絕不輸於任何人的侍衛,他們此時正嚴陣以待的與一隊侯府侍衛對峙著,而站在侯府侍衛身後氣焰囂張、手嘴不停的正是那位最近越來越能折騰的二奶奶。
非渝單手扶住額頭忍不住歎出一口氣,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怎麼在嫁了人以後,一個個的都變成了潑婦罵街,先是大太太,現在又成了二奶奶,要是這麼排下去,敢情就是一番別樣的車輪戰,自己真的會被逼瘋!不過唯一讓她欣慰的卻是那八個原本不屑於自己的侍衛,雖然他們的品級要比圍著他們的那些侯府侍衛整整高了兩個品級,甚至比站在侯府侍衛身後的二奶奶還要有身份,但他們在麵對這些人的無理行為時卻還能繼續保持冷靜,或許是李政交代過,也或許是因為德順還在周圍觀察著,但能忍住就已經實屬不易。
非渝深呼三口氣,把手裏的侖笙遞給後麵的穆言,這時候最好別再節外生枝,還是消停幾日後再把侖笙帶回來更穩妥些。
“公子!”侖笙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落到了穆言的手裏,不安的叫了幾聲非渝後幾下就被穆言給製住,他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根本沒有看出來侯府門口那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先回去,改日你家公子再去接你。”穆言此刻沒有心情跟侖笙算賬,就是跟侖笙說話的時候兩眼也是緊盯著侯府門口那裏不敢有一點鬆懈,剛剛他來看的時候還隻是堵著那八個侍衛不讓進門,怎麼才一會功夫就變成了兩批人馬的對峙?再這麼發展下去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程度,關鍵是非渝此時已經緩緩向那邊走去,他此刻恨不得自己能突然多出個三頭六臂來。
侖笙愣了一下,第一次發現小心眼的某人也有不計前嫌的大度?順著穆言的目光看過去,他好似也明白了什麼,“我也跟過去吧,起碼我比你能打!”
“……”語言不通,“想打架去清修寺去!那裏全是高手,這裏不需要你,你先回去!”沒功夫再陪他閑扯下去,穆言大步跟上非渝,扔下侖笙一個人愣在那裏。
當非渝麵帶笑容的不急不慢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那八個剛剛還渾身緊繃嚴陣以待的侍衛立馬微微露出一種終於有救了的表情,非渝匆匆掃了他們一眼,切,現在才知道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