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不放心他們會再犯?”李政也有心要教訓那八個人一番,狗眼看人低的人他也一直看不喜歡。
非渝還是不語。
“那好!德順!”
“奴才在!”完了,自己剛祈禱完怎麼就被點到了,皇上啊,你可不能這麼對待老奴!
“將他們一人杖責五十,然後你親自把人送回忠齊侯府,待到永昌夫人肯原諒他們後你再回宮複命!”
德順與非渝同時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李政,德順心裏的苦水直往上反,這麼快就把他送到人家手裏去了?而非渝則鬱悶的想到,八個勢利眼的眼線還不夠?還非得給給她明目張膽的塞個大奸細?真是天下什麼便宜都讓當皇上的占盡了!
兩人同時不語。
李政笑眯眯的就像隻得逞的小狐狸似的,終於解決兩個大麻煩,省得這德順一人閑得一天到晚在自己麵前煩自己,而且把德順派到非渝的麵前他睡得安穩些。據人回報,之前自己派人盯緊的那五間鋪子最近花樣百出,壓製都壓製不下去,可自己又不想使用暴力,德順去了就可以幫自己好好的盯住非渝,自己也就有大把的時間慢慢控製住京城近來越來越不穩定的商業,真是一舉數得!“好了,永昌夫人留下,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他揮了揮手示意德順帶著無關人等速速退下。
等到整個禦書房裏隻剩下李政跟非渝的時候,李政已經漸漸收回自己身上的帝王之勢,他負著手緩緩從龍台上麵走下,故意跟非渝套近乎般靠近非渝,“最近怎麼樣?”就好似相熟多年的老友聊天一般。
非渝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我怎麼樣你能不知道?“差點被人毒死、燒死……”大喘氣後,“好在我還完好無損的活著。若是皇上您想讓臣媳早點消失,就直接說一聲,別讓那人一天到晚搞那麼多花樣,他不累,我累!若是皇上還不想讓臣媳死,就請您告訴我那個之前與您合作、後來又被您丟為棄子的到底是哪位,也讓臣媳活得消停些,別提心吊膽的連覺都睡不踏實!”她在得知春兒的遭遇後就打消了自己一開始想從春兒嘴裏套出那黑衣人身份的想法,而除了春兒知道那人真是身份的,可能就剩下曾經派人假戲真做從那人手裏救回歐陽萱的李政了,與其跟他繞來繞去,她寧願選擇直接問,也省得他從中再撈什麼好處了。
被她問的這麼直接,他一時竟有些懵,不過一笑之後,“那非渝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林誠到底是生還是死?”
其實因為歐陽家的那條女子不得入宮為妃的祖訓,曆代皇帝對四大家族都有保留,而自己登基後也順應的繼承了先帝的遺願——想盡辦法徹底掌握四大家族,經過一番觀察他就發現雖然四大家族在表麵上看來是相互牽製,其實另三家多以林家為主心骨,所以他一直想在林家培養出一個自己的人,若是自己能控製住林家,繼而四大家族也就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以後是撤還是留不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到時東方家那駐守邊關的十五萬大軍也就不像現在這般卡住自己的咽喉,吞,吞不下去,吐,又不能吐。
而當初他選擇那人也正是因為那人有野心卻缺少依靠,所以他們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直到歐陽萱的那件事,自己突然發覺那人逐漸不受自己控製竟開始私做主張起來,所以他才決定棄之,而他現在中意的是那個沒有太大誌向的林凱,這種人比較容易控製,但若是林誠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被那場大火燒死,那自己這步就不能輕易邁出,所以他隻能借著這次機會試探一下非渝。
“難道皇上非得比臣媳親口說出嗎?”她問的淒淒切切,眼底水霧漣漣,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心底卻忍不住直犯嘀咕,怎麼一個個的都把算盤打到林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