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在烏弄國,我叫林月皎(1 / 2)

北川想說我不知道!但她趕忙湊過去,道:“要洗炭盆嗎?我來吧。”安素就放下來,安梓顏一邊洗炭盆一邊對北川說道:“你先在旁邊看著,你不用動。以後吃完飯就早點回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北川站在一邊點頭:“哦。”安素像木頭一樣杵在那裏看安梓顏刷洗炭盆,安梓顏刷洗完炭盆將炭盆遞給安素,道:“擦幹吧。”然後便出去了,安素轉手交給北川,柔聲道:“擦幹去吧。”北川剛接過炭盆,安素就又叮囑道:“房間裏太髒了,你擦完炭盆再把房間打掃打掃。”

安梓顏正拿了笤帚來進來,然後把那些炭灰掃了。北川終於明白做事兒的都是默不作聲的。

好不容易熬到睡覺的時間,北川忙不迭地爬到床上去,剛躺下,安素又不滿意了:“你很困嗎?”

北川麵朝裏側翻了個白眼,心道你自己看看表去我不該困嗎?北川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聽到門吱一聲,然後是安素愉悅的聲音:“姐,你總算回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幫你呢。”

北川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所以她不自覺發出一聲冷笑。但聽見安梓顏隻是淡淡說道:“睡吧。”安素道:“你先睡吧,我再忙會兒。”

北川不屑的笑笑,睡熟了。

睡意朦朧中,北川隱約聽到有人在悉悉索索的說話,北川循著那聲音找去,可那聲音卻似乎總與她有一段無法靠近的距離,那聲音也一直保持著悉悉索索的音量,無論她尋到哪裏,那聲音既不變大,也不變小,仿佛是一個女人哀怨的絮叨。北川努力的想要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可那聲音始終混混沌沌的。終於,那個聲音消失了,卻有另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我在烏弄國,我叫林月皎。”

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突然從那一片蒼茫中闖了出來,她向北川撲來,陰狠的說道:“我才是林月皎!”然後又得意洋洋開心的說道:“你是鍾離槿末,你是他妹妹。”

女子突然向北川伸出手來,她的指甲甚至比她白皙纖長的五指還要長。

北川忽然感到喘不過氣來,她亂踢亂蹬,拚命拍打自己的脖子。

安梓顏安靜的看著北川在床上不住的掙紮,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將北川案頭點的香掐了移走,這才坐在北川床邊輕輕搖晃北川,柔聲道:“醒醒,醒醒。”

北川滿頭大汗的醒來,安梓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北川回想起夢裏看到的那個怨毒的新娘,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安梓顏從自己的枕頭下拿出一遝紙錢來遞給北川,道:“去給那些怨魂燒些紙錢,叫它們不要再來纏著你。”

北川猶疑的接過那遝紙錢,不經意間看到自己床頭的幾案上落著一截香灰,北川心下奇怪:沒有香,哪來的香灰?

北川看到安素的床鋪疊的整整齊齊的,便問安梓顏道:“安素呢?”安梓顏道:“今晚輪到她守園,在陵園的亭子裏睡。”

北川問道:“我也要守園嗎?”安梓顏道:“當然,明天我守園,後天就到你了。”北川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安梓顏見北川並沒有燒紙錢祭鬼的意思,便催促道:“快去把紙錢燒了。”

“哦。”北川拿著紙錢在炭盆裏胡亂的燒了,但她心裏清楚,她所做的這個夢其實與園中的鬼魂無關,她也曾夢到過“林月皎”這個名字,在那個夢裏,有一個文弱女子戀戀不舍的對一個身穿喜服的男子說道:“我在烏弄國,我叫林月皎。”

喜服?北川蹙眉,這個穿嫁衣的女子與那個穿喜服的男子有什麼關係嗎?

焚燒紙錢的火光裏,北川無意間看到牆上那個“奠”字的後麵明顯暗了一塊,那牆壁後麵空了一塊嗎?這個活人住的屋子為什麼要貼一張“奠”字?是為了擋住牆壁上的那個洞嗎?

安梓顏見北川總是盯著那麵牆看,便順著她的目光也往那麵牆上看去,看見寫著“奠”的那張白紙上明晃晃一個虛的光塊,安梓顏對北川怒斥道:“專心點,怎麼可以對鬼神不敬!”

北川一愣,她第一次在安梓顏的聲音裏聽到她情緒的波動。北川又向那牆壁看了一眼,那個“奠”字的後麵一定有什麼東西,可是會是什麼東西能讓安梓顏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