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邊看著箐紋,一邊暗自揣摩對方的心意。而箐紋隻是盯著他,也不說話。那眼神仿佛可以看穿他似的,讓男子有一絲的窘迫。
箐紋心想,那麼沒有教養的人,可惜了一張豔麗的臉蛋。箐紋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很快又恢複平常。
其實箐紋早就注意到男子醒來,隻是不想那麼早說穿罷了。原本以為他定力好,卻不想那麼快就忍不住,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而原本男子並不打算出聲,隻是被人忽視的感覺他從未有試過,心中作祟,才有了此舉動。
更重要的是,他想箐紋注意到自己,哪怕是看他一眼也好,即使是討厭的眼神。可是從箐紋醒來後,她都不曾…不曾有過看他的想法。
他不甘心啊。自己有那麼不堪嗎?明明有過人的容貌,誰見著他不是獻媚和奉承,以前提親的退伍也是壯觀的不得了。
即使現在在後宮裏,與旁人相比也毫不遜色,除了那個高傲、冷淡的人…
看著男子從一開始的喜悅,慢慢轉變為不甘。那變化莫測的臉可是逗樂了箐紋。
男子看著箐紋一張眩目的臉帶著庸懶的淺笑,心中頓時泛起多多鮮花般甜蜜。
箐紋看著男子花癡般的臉,知道自己做了多餘的表情,馬上恢複一貫的冷漠,懶懶出聲道:“這位公子,既然醒了,也就不便在此多留,否則被旁人知道,可是會敗壞了公子的名聲。”
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箐紋,她的話像千斤的石頭,砸地他的心碎了一地。她是那麼迫不及待地要趕他走,連一絲挽留也沒有。心宛如墮落與萬丈之中,不再複燃。
好久一會兒,當箐紋以為這招以退為進不靈時,男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而無力道:“敢問姑娘芳名?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箐紋還未曾出聲,隻聽一道嗬斥從身後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秋沫的聲音。
“大膽!太子殿下的偉名也是你可以知道的嗎?”
太子殿下四字足以說明一切。男子自嘲的笑了起來,嗬嗬…原來如此啊,竟然陰差陽錯地在這種情況下認識,到時候再見也怕隻能形同陌路了。
箐紋沒有理會男子的自嘲,轉而麵無表情的對秋沫道:“秋沫,你多事了。”
“是,秋沫多嘴了。”秋沫暗自賞了自己一嘴巴,看情形主子心中定有他想,於是沉默下來。
箐紋複而看向男子,依舊冷漠道:“既然你已知道我是誰,何不你也表明一切,大家也好將心比心。”
箐紋說得好聽,其實根本就是想套男子的底細。照顧了那麼多天,總該要把不清楚的東西了解透徹吧。
男子壓下心中惆悵,緩緩道出:“我叫南宮蕭宸,是南宮瑤左相之次子。之前進宮時不甚遇見刺客,就與之打鬥起來,後又力不從心隻能逃脫,竟不知逃到殿下住處,忘殿下贖罪。”
看著男子,哦,不,是南宮蕭宸的眼睛左右晃動,極不自然,便知他滿口胡言。箐紋倒也不拆穿他,她要讓他慢慢陷入自己的陷阱裏。
箐紋一邊裝作很同情的看著南宮蕭宸,一邊委婉道:“既然南宮公子經曆如此,真叫本王感到萬分痛惜。這樣吧,本王馬上傳召左相進宮,好讓你們母子團聚,南宮公子也能就此稍稍安心了吧。”
箐紋說的理所當然,而聽者可是冷汗直流。南宮蕭宸斷不會想到箐紋要讓母親大人進宮,別說與刺客打鬥這事驚動皇宮,自己的身份不也要曝光了嗎?不行!得在想辦法才行。
箐紋心裏也不急,就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看著南宮蕭宸一臉無措的樣子,就覺得有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