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漪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把塞在嘴裏的東西,給弄了出來。
“你們怎麼對我都好,可是,我娘,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娘!”
言紓望著宋漣漪,絕望地搖搖頭。
宋漣漪不顧言紓的勸阻,衝著沈奚初冷漠的背影哭喊,然而,沈奚初卻全神貫注地看著宋鎮明的動態。
沈奚初跟千麵狐伸手,笑道:“好了,遊戲馬上就要開始,把本宮的愛弓拿來!”
“是!”
千麵狐越過宋漣漪,到那邊,親自取了一把弓過來,遞給沈奚初。
沈奚初看著樹林裏的殺手,在弓箭裏放上箭,拉緊長弓,對準隱藏在樹林中,非常隱蔽的黑衣人。
“沈奚初,你這個賤人,我讓你放過我娘,你聽到沒有!”宋漣漪用身子,頂著已經搖搖欲墜的母親,憤怒吼道:“沈奚初,你這個賤人,快點找人來救我娘,沈奚初,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
沈奚初沒有回答宋漣漪的話,壓根就當她不存在,愛怎麼罵怎麼罵。她犀利的眸子,注視著那個殺手,當那個殺手感覺到了她的殺氣,轉過眸光之後,沈奚初嘴角一勾,鬆開弓箭,弓箭立即像脫韁的野馬,飛馳出去。
恍如一道閃電,刺中殺手的頭顱,血光飛濺,殺手像落葉倒地。
沈奚初冷冷地鬆了一下手腕,嘲笑道:“第一個!”
言紓看著沈奚初臉上露出的笑容,那種對生命的漠然,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害人精來?
言紓懊悔不已!
當初,她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她的生命了結了!
那邊樹林,看見一個殺手落地,看著這憑空飛出來的弓箭,表示非常的震驚,已經引起了一點的騷動。
千麵狐看著他們的驚慌,衝著沈奚初高興地鼓掌,“不愧是咱們宮主啊,寶刀未老啊!這射鹿的功夫,被你用在敵人身上,都能成為致命的利器,小生佩服佩服。”
沈奚初拉動弓箭,又對準一個人,一箭飛過去,正中那人的胸口。
“第二個!”
“第三個!”
“第……”
言紓聽著沈奚初得意的喊聲,她的耳朵就像是聽到來自地獄的追魂鈴一樣難受,她的臉色蒼白不已,手腳發軟。
宋漣漪站起來,想拚死一擊,結果,被千麵狐給逮個正著。
“呦,堂堂一個女將軍,又想玩偷襲的把戲啊?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給你放水了!”
千麵狐把宋漣漪一把推到地上,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而沈奚初仍舊高高興興地,獵殺自己的獵物。
“嗚嗚嗚,嗚嗚嗚嗚。”
言紓趴到宋漣漪的身前,擋住千麵狐地攻擊。
宋漣漪不想母親替自己擋住危險,又衝著沈奚初罵道:“沈奚初,你這個陰險卑鄙小人,你和你爹一樣,都是個人人唾罵的廢物,廢物!”
廢物?
和爹一樣?
沈奚初的興致,被宋漣漪一陣大罵,給打斷了,她慢悠悠走到言紓的跟前,把她拖開,正眼看著宋漣漪。